交个实底,怎么做你们才能满意?”
“怎么做?你先给我们大家跪下来磕个响头,不然你带的这些准备打架的人哪个也别想跑掉,有一个我们揍一个!”
“你别欺人太甚!”周建龙声音不大,却狠狠地说。
“呦嗬,还凶起来了?”他们队列里一个粗壮的高个子,趾高气扬地翻动着一对小眼睛轻蔑地扫了一眼周建龙及他的部下,张狂地说:“弄死你们几个跟踩死几只蚂蚁一样容易信不信?”
“那你过来试试!”周建龙手下一名叫王小贵的发小实在气不过,说道:“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仗着人多势大本想讨点嘴上便宜的高个子没想到对方人群里有真有不怕死的,于是,他壮着胆子走出了自己的队列,挑衅地向小贵逼来,“那我就先把你弄死!”
“那你是找死!”王小贵举起手中的铁铣就朝高个子的脑袋砍去;高个子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用他手中的铁锄挡了一下,躲过了那一铣。但是,小贵的贸然举动激起了那帮村民打架的意识,“揍他们!”“揍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叫嚣起来,于是,这群没多少文化的村民个个瞪起通红的眼睛,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没命的朝周建龙带来的人袭来。
没有时间再考虑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没有余地分析那双只跪过父母和天地的膝头有多么的尊贵,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己的荣辱算得了什么!
“都给我住手!”周建龙拼尽全身的力气吼了一嗓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情形明摆着,他的三十几号人哪里是对方上百人的对手,若为赌一时之气与对方拼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辛辛苦苦拉起的这支工程队也将毁于一旦。他的这支工程队是全乡唯一一家合法的民办工程队,承载了多少人的希望啊!
这时候,他才明白什么是道理,那就是没有道理!韩信当年受胯下之辱之时是否也是这般地痛苦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