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汐晔堂中心的梦龙殿,迷云缭绕。
龙灵渠看着正殿之上的堂主宝座,周围空荡荡,没有人影,但他却不由有种强烈的胜利感。
隐忍了这么些年,自己如今,真的来到了孤独的王座,真的可以将旧怨斩杀。
“报告少主,汐晔堂十八长老,已然在殿外等候,”一个心腹从殿外跑来,报告道。
看来人都到齐了,那么自己的宏图大业就从这一刻开始吧,灵渠心里暗自道。他已经准备了好几天,终有是等到他真正发话的时候了。
这场他策划已久的变故,终于是要以最正义的口吻,向世界宣告结局。
在他的一声号令之下,衣着各异的汐晔堂高级成员鱼贯而入,分列两旁,而他则漫不经心地在他的“王座”之上,傲视四方。
那些长老大多都比较年长,衣着各异,脸上表情迥乎不同,有的谨慎认真,有的充满期待,总之,他们大多数人都还是敬畏这个年少的实质统治者的。
“诸位在汐晔堂操守多年的前辈,今天邀你们来这里,是想要想你们宣布一件重要的事,”龙灵渠一脸地自信与期待,面对着所有人,完全没有行事拖沓和冗杂,直率道,“龙梵父女已经成为我的阶下囚,如今整个汐晔堂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现在,我希望诸位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了。你们是愿意留在这里效忠我,还是顾念旧主之情,希望离开这里?”
虽然几天来关于这场变故,汐晔堂之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但是龙灵渠并没有正式地发话,所以许多暗流还在骚动与争辩。
因而他如此一说,便不啻于一道惊雷,把所有的猜测都粉碎了。
“好你个莽夫小儿,”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站了起来,厉声呵斥道,“老堂主毕竟是你的授业师傅,做如此大逆不道之时,还有脸在这里耀武扬威,简直恬不知耻。”
这个长老姓劫,当年与龙梵一起镇压过妖冥之渊的****,显然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站起身,大声呵斥。
然而就算是这种呵斥,得到的回应却是寥寥无几,与会的其他长老,大多已然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那么,就希望你们离开这里吧,”看到没几个人与劫长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龙灵渠也是一脸地得意,这些年他个人的努力可不是盖的。
“你们,难道忘了当初老堂主力挽狂澜的时光吗,这个处世狡猾的家伙,怎么可以有老堂主曾经的担当与统治力,你们这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地把我派交到这种人手上!”劫长老面对周围冷淡的反应,心里也是惶然,知道这些很多长老已然站在对方的阵营里。
但是饶是如此,他还是觉得有些人应该是出于摇摆不定的状态,如果能够把他们发动起来,也该也会有些作为。
“劫长老,老堂主确实当年英明神武,但是好汉不提当年勇,”龙灵渠冷冷道,“况且你们难道忘了那场对蛇长老余党血腥的清理行动吗?”
很多长老听到这句话,都露出了复杂的眼神,确实,当初由于妻子遇害,龙梵一怒之下,没有证明妻子的无辜,而是直接把与蛇长老有关的所有人都杀了。
要知道蛇长老乃是忠臣,与他有党羽关系的人,在汐晔堂里多如牛毛,所以死者堆积如山,血流成河,这种巨大的伤痕就连现在都难以恢复。
“我虽然侥幸没有受到调查与牵连,但是却是经历过这场浩劫的人,”灵渠道,“我想说,蛇长老他一直没有错,他只是为了把圣物寂魂笛找回来,甚至为了它甘愿面对死亡,他无罪。而龙梵,就是个罔顾是非的昏庸暴君,就算倾尽所有,我也要把他扳倒。”当下就把自己这些年的卧薪尝胆的复仇过程说了一遍。
这一下,那些长老都纷纷站了起来,似乎是被感染了,大声道,“铲除暴君,还蛇长老清白!”
灵渠看着这一切,心花怒放,心里更是得意万分,在他看来,这一切不仅是因为自己笼络人心的成果,更是当年龙梵的行为留下来的恶果。
“还有谁有意见吗,”龙灵渠厉声道,“如果觉得我有过错,可以直率的指出,我绝对不会为难他的,他可以获得隐退的保障金,不用再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其实本心里,龙灵渠还是害怕有些人如自己当年一样,佯装效忠,实则养精蓄锐,这会让一个当权者的地位受到很大的威胁。
“那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了,那么我在这里,就宣布,我,灵渠,从今天起,正是取代龙梵,成为新一代的汐晔堂主!”龙灵渠哈哈大笑,同时道,“择日我就派人把龙梵带来,当众定罪,让所有人看看,一个暴戾领袖的下场!
“慢着!”就在龙灵渠自以为所有的一切都顺利完成时,门外却突然闯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大声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在座的所有长老都惊讶起来,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搅局。
龙灵渠目光寒然,似乎对于这种情况也是十分震惊,不由转过头,看向对方。
来的人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