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靠着这块米饼,母女两人又熬过了一天,然后第二天,来了两个人,他们带着狱卒,显得十分威风。
“先把女人带走,把女孩给留下,”其中一个是须发皆白的老者,对着看守的狱卒道。
“你们杀我就好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她现在只有九岁,流的可是你们堂主的血,”紫缤一脸绝望,大声地吼道,消瘦的身体宛如随风摇曳的蒲公英。
“只要你告诉我寂魂笛在什么地方,让我能够找到,我立马切腹向堂主夫人谢罪,”老者一脸严峻,道,“至于她是不是堂主的骨肉,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紫缤也是满脸的无奈,这种话她已经听过无数次,如果她可以做到,也怕是早就做到了,两个男人走过来,把她拽了起来,向外面而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女儿越来越远。
这或许是最后一面了。
龙缬眼眶泛红,她已经疲惫到完全哭不出来了,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眼前的长老。
但是后者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只顾着转身而去,脚步匆匆,然后只听到狱卒们纷纷恭敬道,“蛇长老慢走。”
蛇长老快到出口,突然转过头,看向另一个刚过来的人,只见他年轻俊朗,气质非凡,但是目光冷厉而阴鸷,让人不寒而栗,蛇长老随便与他招呼了几句,就出去了。
然后就是这样一个人,叫退了那些狱卒,朝着年幼的龙缬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清月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个狱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真是可爱又漂亮的小丫头,”男子走到她的跟前,肆无忌惮地摩挲着她稚嫩的脸蛋,语气中带着猥亵之意。
龙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蜷缩在角落,就像是受伤的小猫。
大哥哥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男子看着她,眼神中却又若隐若现的恶意,浅浅地笑道,然后紧握五指,嘴里开始默念着什么。
龙缬睁大了眼睛,看到这个男人的背后,居然缓缓地长出了一对洁白的羽翼,美丽得就好像她听过的故事一样。
这一下她的心里的恐惧之意一下子被好奇替代,她毕竟只是个孩子,永远不会像成年人一样保有长久的戒心。
况且,他的戒心,毫无价值,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她站起身,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好像是要把这对翅膀长久地铭记。
“记住了吗。”男子问道,似乎是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
“记住了,这么漂亮的东西,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龙缬甜甜地笑道。
她不会知道,这个漂亮的东西,她或许真的要记住了一辈子了,尽管是以另一种方式。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男子的话语似乎与他的模样有些出入,还算是温和,“来,这是哥哥给你的奖励。”
龙缬只道是有好吃的东西,直接张开了嘴,开始怀想食物进入口腔的润滑感。
但是当她看到男人递过来的东西的时候,登时吓住了。
这是一只,八条腿的蜘蛛。
“不要害怕啊,这是给你的奖赏,”男子被她发现了,不由得有些急切,直接把蜘蛛对着她的嘴就塞了进去。
龙缬的咽喉顿时有种难以驱散的恶心感觉,她连忙抓住男子的手,想要让他拿开,但遭到的更为强横野蛮的推送。
“呜呜,”黑夜中传来了女孩难以遏制的抽泣声,眼角的泪水滑了下来,却完全无济于事。
这绝对是一场难以忘却的噩梦,在这场噩梦里,她知道男子一点点破开所有的防守,把最不想要的结果以最野蛮的方式,降临。
回忆里她听到男子的腰畔发出了银铃的摇摆声,宛如沙漠上的驼铃,又好像窗外摇曳的风铃。
只是,这都只是好像而已,恶魔长得再像天使,但也终究只是恶魔,那些最美丽的回忆,却也是最不堪回首的。
“我不要这种东西,快放开我!”龙缬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但是睡梦中的那种糟糕感觉丝毫没有变化,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照着旁边的土地就是一顿呕吐。
只是她这几天吃的比较少,因而吐出来的只有胃液。
“可恶啊,”龙缬擦了擦嘴唇,思绪渐渐清晰起来,虽然头还有些胀痛,但是她还是可以想起来,刚才那个只是梦罢了。
真是没有想到,如此渺远的记忆居然在这个时候重现。
她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周围都是空旷的柴草地,由于常年缺乏清理,因而看上去挺脏乱的,光线比较昏暗但还是看得清前方的。
这里是汐晔堂的重犯监狱,她小时候就和母亲来过,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居然再一次回到了这里,真是充满了讽刺的一件事。
她不由叹了口气,缓缓地找了个干净的角落,走了过去,由于身上没有脚镣手铐,还是挺方便的,然后她开始思考这些天的事。
兽魂珠已经不再身上,父亲不知所踪,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糟透了,龙缬一脸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