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汐晔堂门口,龙缬匆匆赶回来。
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因而她现在已经算是身心俱疲,长时间对于狼渡的追踪已经多次的徙水术,让她的灵力已经快到达极限,她现在需要尽快把得到的兽魂珠给那个医者,帮父亲试着治病。
她神色匆匆地走过守卫,后者只是低低地招呼了两声,不敢直视。
龙缬也没有心情过多地去搭理他们,自顾自跑到了偏西的住所。
这里是她住的地方,门前的牌子上写的是“湘姝阁”,周遭的环境也是尤为柔和典雅,与整个汐晔堂充满傲气的华丽建筑迥然不同。
“啊,小姐,你回来了,”一个看上去年纪比她稍微大一些的侍女刚好在里面打扫,只见侍女长得端庄秀气,梳着长辫子,穿着花格子裙裾,眼神很是认真恭敬。
似乎是有些意外,这个侍女缓缓道,“澹台祖师祭都已经结束了好一段时间了,你们迟迟未回,实在是让人担心,少主他都急地派人去找你们了。”
“我不是叫夜澜先行回来了吗,现在还没有消息?”龙缬一愣,她与夜澜已经失去联络好一段时间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会错的,采苹我也是听少主说的,”这个叫采苹的侍女显然是和少主龙灵渠关系甚笃,“我和清月都担心坏了,唯恐你出事。”
“她这家伙一天到晚疯玩,会担心我?”龙缬浅浅笑道,“我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这就去找父亲。这几天的事有空再告诉你吧。”
“你离开的这几天,老爷的病据说是又加重了,”采苹道,“小姐别去打扰了。”
“我这几天就是为了他的老毛病而奔波的,应该不算是打扰了,再说了,他地位再高也好歹是我爹,难不成还不肯见我?”龙缬匆忙地甩下几句,便跑到自己的衣柜前换衣服。
过了几分钟,她就整理好了衣服,离开了湘姝阁,前往了梦龙殿。
依旧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请见程序,龙缬带着兽魂珠,直接来到了梦龙殿的内室之中,一阵浓烈的药味传了过来,让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爹,你是缬儿,你现在还好吗,”龙缬直接把内室前的两个侍卫支走了,走进去,对着睡在床榻上的人道。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父亲蒙着头,难道是睡着了?但是蒙着头睡,不会不舒服吗?父亲可没有这个习惯。
龙缬不傻,自然看出这其中的古怪,连忙上前掀开了被窝。
床上空无一人,被窝下面的不过是棉絮。
不好!她心里登时衍生出强烈的危机感,连忙想从进来的那道门出去。
但她刚想迈步,却听见滋啦一声,那道门瞬间关闭。
“可恶,居然下陷阱害我,”龙缬捏住粉拳,心里很是紧张,自己来看望父亲,却被当成了瓮中之鳖。
“我妹妹啊,没想到吧,今天你插翅也难逃了,”屋外响起了熟悉的笑声,同时周围的墙壁上出现了很多的孔洞,孔洞的另一边居然有弓弩装卸的声音!
“你想要干什么,我父亲人呢?”龙缬一听居然是龙灵渠的声音,心情登时沉重起来,想来她这个“哥哥”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放心吧,他好歹是我的师傅兼义父,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对他痛下杀手呢,”龙灵渠笑道,“我只是请他到一个好地方先去修养一段时间,而现在,我也只是想看看你的实力如何了?”
龙缬还想再说,却听到耳畔传来一阵冷风,一只利箭从她的身前划过,切断了缕缕秀发。
想来龙灵渠对于这次阴谋已经筹划了许久,甚至在梦龙殿的内堂里偷偷进行了布局,在墙上凿了好多眼,做成了弓弩箭手阵。
“你如果要见识我的本事,直接找我打一架便是,居然还如此处心积虑,”龙缬知道情况紧急,也不想再询问他的动机,咬牙切齿道。
“一个‘织海诀’修为很高的女人,我可不希望她耍花招,”龙灵渠阴冷道,“你现在最好认真一些,否则可就死的很难看了。”
同一时间周围的弓弩尽皆搭箭张弓,齐射而来,厉声四起。
龙缬微微吐气,双手合十,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扭曲,旋即凝结为一个无色的大水滴,倏然滚落,罩在了龙缬周围。这就是她所研习的“织海诀”的力量,将空气中的水珠形态化了。
所有靠近她身体的箭都被这个无色的结界格挡,散落在地,一时间周围铮然之声不绝于耳,却没有一箭伤到龙缬。
同时有些碰到结界的箭还被原路弹了回去,猛地刺入弓弩手隐藏的墙壁之中,但是把那些弓手吓了一跳。
眼看着攻势被轻松瓦解,龙灵渠似乎是有些不高兴,登时弓弩声停息。
龙缬舒了一口气,看着周围被铁箭弄得千疮百孔的居室,心里很是愤怒。
“还好我有准备,”这时候龙灵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得意道。
龙缬一愣,想要回话,却又听见周围响起了箭啸声,连忙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