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四天。
狼渡在聆羽谷的山岭间隐匿了自己的身形,逃避着聆羽谷众人的追杀。
由于被炎阳雀皇的力量所伤,他几天来不敢轻易对抗那些看起来很普通的修炼者,唯恐那只凶悍的红鸟再度出手。
他不知道雀皇在成功打败他之后的糟糕表现,使得那些聆羽谷强者根本不敢对整片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唯恐有人落单为他所杀,只能先把山岭周围的重要地段给控制住,再另做打算。
这四天来,狼渡被雀皇打伤的部位已经快要痊愈了,只是他一边治疗,一边还要去吸收那半块符纸上的脂泥能量。
作为一个兼修《圣魂书》和《幽魂书》的人,狼渡吸收虚灵脂泥力量的时候,算是相对弱势的时间段,体内的灵力很有可能流转紊乱,所以每次这个时候他都是隐秘地躲藏在山洞中,同时还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
这天,整个吸收任务即将走到结尾,他只需要再静坐一会儿,就可以大幅度提高自己的力量了。
然而这个时候,山洞中的水滴下落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变化,显然是有人正在走过来,对它产生了改变。
究竟是谁?狼渡不敢怠慢,直接强行使出功法把最后的力量攫取完毕,同时自己坐的地表依稀出现了几道裂缝,几枚尖刺型的水柱直接冒了出来,刺到了他的身体!
“嘿!”他怒吼一声,瞬间将身体强度提高了一个档次,而那些尖刺居然直接停留在了他的体表,无法刺入!
“看来你一直没有放弃跟踪我啊,居然追到了这里,”狼渡知道由于自己所在的山洞靠近地下水,对方是将地下水实体化后直接攻击,这种法术,就与当日帮助寒槊逃跑的是同一类。
“果然是攻弱守强的汐晔堂‘织海诀’,偷袭不成功就只能跑吗?”狼渡也不废话,直接挥出一拳,只见拳掌的刚劲居然直接隔着空气击碎了周围的岩石!
“轰!”周围的石壁被砸开口子,一个纤瘦的身影从石壁的另一边显露出来,耷拉在碎石只见,显然是被刚劲击中了。
“没想到,居然是你!”狼渡猛地认了出来,“你不跟随夜澜回汐晔堂照顾你父亲,居然一直偷偷跟着我!”
受伤的女子缓缓站起身,只见她身着黄衣,正是当日在澹台祖师祭上与自己有过相识的汐晔堂龙缬。
龙缬当日被云溧忽悠去仙鼎山庄,她虽然没有在途中消耗过多时间,但是也没有在仙鼎山庄找到孟新画。
这让她很是郁闷,觉得受到了欺骗,便决定不再把希望寄托于云溧身上了,转而想去找瓜靥求助。
但是在通往圣城的路上,她和聆芝一样发现了万兽宗人惨死野外的事件,于是便卷入了风波之中。
她一直躲在荫蔽之处,非到必要时刻不敢露面。
本来她觉得自己实力有限,就不想冒着危险凑这个热闹,但是她发现了狼渡带着兽魂珠离开,这是她觉得跟踪下去的原因。
因为自从龙梵病重以后,她就替父亲找了很多医者或者是江湖术士。
由于疾病古怪,包括云溧在内的医者都无能为力,但是有些江湖术士给她提了个想法。
他们认为龙梵之所以会有此沉珂,是被强大的水系恶灵缠体所致,要把疾病治好需要用其他强大的灵魂来驱赶这种恶灵,将它们逼出身体,就可以痊愈,需要的,就是其他属性的玄魂珠。
虽然这一来绝非难事,二来江湖术士之言不可以轻易相信,但是在无法找到孟新画的情况下,她还是希望靠着江湖术士之言赌一把,不然的话,父亲的病也不知还要有多久。
况且她亲眼看到了万兽宗的惨案,对于那个在宴会上对她很是赞美的前辈的态度已然有了很大的变化。
狼渡,绝对算是天下人得而诛之之辈。
所以她向聆羽谷匿名告发了狼渡出没通天圣木的事情,并且几天来一直试图在他实力最不济的时候,对他下手。
只是,失败了。
“真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小美人儿,”狼渡笑道,向她走近,“如今我已经掌握了那一半脂泥的力量,实力大涨,你爹若是在全胜时期,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了。”
“你真是恬不知耻,用自己的门人的性命来促使自己提高,”龙缬冷冷道,“况且一个小女孩都可以从你手上夺走半张符,这种实力,还想要和我爹当年比,简直可笑。”
狼渡一听,登时露出不悦地神情,他想起当日之事便觉羞耻,现在又被其当面嗤笑,道,“好啊,你就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你的命可是在我手上。老夫鳏居多年,你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当个侍妾,我可先要知道你的身子有没有你做的梅花糕香。”
“给你做梅花糕算是我的耻辱了,”龙缬捂着胸口,显然伤的不轻,缓缓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互相之间的距离,“如果你想要我的身子,要先留的住我才行吧。”
然后她转身一跃,转眼间跑出数米。
“好啊,看你往哪里跑,”狼渡见她已然受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