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间里,飞天门也是极为混乱。
邢羽慕从云端坠落的时候,皮肤上已经蒙上了一股焦灰色,烧伤已经严重,就好像是一只扑向天空的飞鸟,最后以这种姿态铩羽而归。
但是此战的失败,还是意料之中的,而且她还逼出了邢羽慕的大招,从结果上来看,已经很完美了。
医生小心地查看了她的身体,告诉属下们她的烧伤情况还算乐观,只需一些时日就可以恢复了。
众人不由松了口气,说到底门主也是个年轻女性,要是这一下把她烧的毁容了,恐怕她直接自杀都有可能啊,这也算是万幸吧。
她的翅膀也在惊雷中折断,好在问题不大,只要恢复一下灵力就可以再次飞行。
邢羽慕还一直在昏迷,但那个恐怖的翀云诀哪怕是在睡梦里都让她战栗,当时她躲在云彩之间,希望可以用劫天诀耗死云溧,但是那道噩梦般的惊雷,只挺挺从她的头上落了下来,击中了她的后背,她感到又麻又痛好像是快要死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当时直接击中她的头部,她是不是直接秃顶加脑残了。
邢羽慕迷迷糊糊间依稀有些醒来,她看见了小离。
自己应该有好些日子没有和小离一起出去走走了,这些日子实在是忙着进行各种复仇活动,而且不知咋的一见到小离,就想起那个给自己讲故事的男人。
但是她不相信水痕已经死了,不相信水痕身上背负的诅咒,尽管她口头上这么说,而且事实依据十足。
自从上次让流瞬逃跑之后,她突然开始有些理性了,就算水痕再一次活过来又这么样,他还是只能被关在黑屋子里,孤独地给自己讲故事,仅此而已,自己真的是好自私,就算是所谓的为他报仇,也不过是吞并聆羽谷的借口而已。
那么,都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水痕活在自己的记忆里,或许才是最美好的。
邢羽慕就这样意识模糊地过了一会儿,似乎又睡着了,然后她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发现自己不小心掉入了一个深渊里,根本无法再爬起来,然后突然有什么抓住了她的手,她一抬头,看见了水痕的脸,他一脸沧桑,眼角尽是疲惫。
他就这样,很努力地,再把她一点一点往上拉。
终于逃出了深渊,这时候水痕却突然掉了下去,毫无征兆,她尽力地抓住他的手,也想把他救回来。
然而她发现水痕的手臂上爬满了可怕的蜈蚣,而且那些蜈蚣在往她哪里爬。
水痕大声说,快放开我,不然不也会死的。
她立马松手,目送他坠入深渊,水痕就这样消失了。
但是这时,她发现,头顶之上的,也是深渊,而她,正在向上,迅速坠落。
她不该松了那只手,就算,爬满了蜈蚣。
“啊,”邢羽慕从睡梦中被吓醒了,额头也渗出了汗水,这让她不免有些失态。
“你这是怎么了,门主?”那些医生也被吓了一跳,他们真在考察自己的身体状况,邢羽慕抬头,发现身上有好多绷带,不由一愣。
“没事,只是噩梦而已,”邢羽慕擦了擦汗水,缓了缓意识。
“门主还是需要多修养啊,这次虽然是皮外伤,但恐怕在精神上也有所受创吧,”那个医生道。
精神上?邢羽慕一愣,但她旋即想起那道霹雳,顿时又是心惊肉跳。
看来,真是精神上受攻击了?
“报告门主,”外边有人有密报传来,这时一个手下跑了进来,道。
邢羽慕结果那人手上的信封,在病榻上缓缓打开,仔细地看了一遍,目色凝重。
“云溧这家伙离开了聆羽谷,据说去找她师傅孟新画了。”她不悦道。
身旁的飞天门重要人物都是有些惊愕,不由道,“孟新画号称当世医圣,医术之强空前绝后,但是她性情散漫,喜欢云游,一年都接诊不多,云溧去找她,显然是病情艰难。”
邢羽慕知道云溧现在一定不会比自己好受,吞食蓝漪灵骨的后果,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但是如果有了孟新画的帮助,自己策划的这一切行动或许都将白费呀,而且关于孟新画的详细住址,作为徒弟的云溧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这让自己安排在聆羽谷里的那些卧底也是无能为力。
这下就麻烦大了,邢羽慕躺在床上,心乱如麻。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侍女小离突然走了进来,看起来情绪有些紧张,“羽慕姐姐,不好了,外边突然来了好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神秘人,他们的衣服看起来好恐怖,上面画着,画着。。
小离年纪还小,有些话不敢直说,但是显然是吓得不轻。
“让他们进来吧,”邢羽慕一愣,她有些好奇,不知道那些人是来着干啥的。
不一会儿,几个穿着白衣的神秘人走了进来,就算几日前将钰璐绑架走的血饮堂众人,而领头的就是那个鬼煞。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邢羽慕年轻,没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