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令人扼腕叹息啊”,白楚凡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叹息道,“他们俩在一起多好”。
“国仇家恨交织在一起,哪容得你儿女情长”,龙聿天总结道,“跟一个杀父仇人生活在一起,日子也未必过得畅快,那肯定不是夏侯瑾所想要的吧。”
“故事听完了,该讲讲我们面临的困境了吧”,陌浅浅把所有人从故事中抽离,回归到面临的现实中。
“你们还记得那个麻衣白发邋遢老道手中的白布吗?”龙聿天继续问道。
“记得,马坤曾说上面有骷髅头”,苏钊接着说。
“嗯,的确有,那不是普通的一块白布,是一个魔幡”,龙聿天平静地解释说,“你们见不到的骷髅头,主要是用来吸收魂魄之用,吸收的魂魄越多,法力越强大。”
“啊?太恐怖了”,白楚凡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有余悸地说,“昨天还好你拉住了我,要不,我就跟马坤一个下场了。”
“……夏侯瑾死后的地方,聚集了一千多个燃烧着熊熊战意的怨魂,久久不散。接下来的几十年,这个地方一度成为了尤里城外的一个禁地。人们经过这里,都会感觉到阴风阵阵,同时会产生幻听,有人说听到空中有女人念诗‘当时手刺衣上花,今日为灰不堪著’,还有各种混杂的声音。”
“后来,一位高僧经过了这里,为了减少当地民众的困扰,他在这里沿山修建了浅草寺,并为战魂们超度。也许,高僧的修为不够,他们超度不了这些战魂,不得已,他把这些战魂封印在了大殿的圆柱上,这也是为什么浅草寺的大殿里有那么多柱子的缘故。但封印的维持,需要寺内僧人的不停念佛超度。”
龙聿天对浅草寺的历史了如指掌,娓娓道来。
“那道士就是为了吸收这些封印的不屈战魂而来?”陌浅浅问道。
“恐怕是的,他想利用寺内战魂来炼幡,以达到增强法力的目的,但从他一直没有杀害那个老和尚来看,估计他的法力不够,他一下子吸收不了那么多的战魂,他需要那老和尚念佛封印住部分战魂,慢慢吸收才行”,龙聿天猜测道,“但我们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估计会遭到他的报复。”
“那他什么时候会采取行动?”陌浅浅关心地问道,“我们得做好迎敌准备啊。”
“不急,今晚他一定会来”,龙聿天抬头看了一眼正当空的烈日,说,“我们现在最好去睡一觉,养足精神,晚上会有激战。”
……
是夜。
没有月亮,没有风沙,万物被淹没在黑暗中,星空下的沙漠,在深邃的黑夜中延伸无边的寂静。
龙聿天坐在大殿的中央,嘴里轻声吟唱着佛经,其他人都隐在黑暗中,他们在等待,等待敌人的人出现。
良久,几条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在大殿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轻声响起,语气中虽然透着疑惑,但仍然从容不迫:“咦,这里不可能这么平静啊?”
说完,他向周围四个黑色身影做了个手势,只见四条黑色的身影立刻电射而出,占据大殿四角,然后各自从手中拿了一块白布,顿时,大殿内阴气更甚,寒意浸体,犹如人间地狱。
这时,从刚才苍老声音发出的地方,一股幽蓝的火焰,迅疾如电地向大殿中央奔去,暗淡的火光映照出那白发老道狰狞的面孔。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那幽蓝的火焰,穿过大殿众多圆柱,在接近中央位置时,无风自灭,众人复又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他厉声喝道:“何人在此,敢阻挠贫道炼幡?”
这时,一豆烛光亮起,幽暗的大殿内显现一个白色的身影,龙聿天一脸轻松地坐在地上,眼神里平静如水,他心如明镜地说:“车羊鱼,你害人无数,该是收手的时候了,否则报应不爽。”
那麻衣白发邋遢老道,一脸恐怖之色,如见鬼魅,失声道:“你是谁?你如何知晓贫道俗家姓名?”
龙聿天神秘地笑笑,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本是一修道之人,煌煌正道不修,为何要修邪道?以魂魄炼幡来增强法力,这只会让你走入魔道,以致万劫不复。”
车羊鱼看了一眼龙聿天,不屑地说:“小小年纪,略懂皮毛,就想授人以道?看你资质不错,你不怕贫道把你炼成仙幡中一魂魄?”
“佛语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还望你迷途知返”,龙聿天不理他的威胁,依旧不动声色地劝说。
车羊鱼一翻怪眼,诡异向四周扫视一圈,然后不耐烦地说:“废话休说,贫道立刻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法力无边。”
说完,车羊鱼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宽大的白幡,幽暗的烛光中,白幡上的骷髅头就像猛兽闻到了空气中诱人的味道,张开黑幽幽的大嘴,向龙聿天扑来。
同时,大殿的四周也有无数骷髅头,裹挟着阵阵阴风,发出各种怪叫声,向着中心位置袭来。
龙聿天站起来,伸手握住白楚凡,眼眸闪动,顿时,一个防御阵法建立了起来,把陌浅浅众人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