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力亲为。
她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但有一天,还是出事了。
一把大火,烧掉了她所有的希望,她的孩子和奶妈同时葬身了火海,变成了两具漆黑的焦炭。
从此,柔妃一蹶不振,懒得梳洗,懒得出门,就算是朗乌达临幸,她也懒得接待。
她封闭了自己,封闭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清羽宫,不是冷宫,胜似冷宫。
……
但当得知朗乌达要血洗桑烨寺时,柔妃复活了,她又变成了从前的柔妃,光彩照人,柔情似水。
她主动亲近朗乌达,劝说他,痛陈利弊,她说佛教乃立国之教,千年以降莫不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千万不能因此而毁了朗氏王朝的千年基业。
但此时的朗乌达已经不是从前的朗乌达,他听不进她的任何意见,他甚至觉得她为什么就不能支持他,为什么不能理解他的雄心壮志,他作为一代人人称颂的明君,还有他能做错的事情吗。
朗乌达还是执意做了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而这次,不知多久没有和他有亲密行为的她,又是为了什么呢,又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如此全力以对,朗乌达在心中默想,脸上不禁露出了满足后的一丝不悦。
正思考间,柔妃窈窕的蝶步漫到了朗乌达沉溺着不愿起身的床沿,她把盏香茗,送至樱唇,吹气如兰,然后梨涡浅笑,细语喃喃道:“需要我服侍你喝茶吗?”
柔妃妩媚妖娆的一笑,朗乌达心底瞬间升起无限柔情,这真是颠倒众生的笑,魅惑的笑,一笑倾城,毫不为过。
朗乌达抬手抓住柔妃的手,抚摸几下,嬉笑说:“你真好。”
此时,柔妃却收敛浅笑,正色道:“听说又要增加赋税?”
“是,你听何人所说?”
“恕我直言,打压佛教已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民愤尚未退去,现在又要增加赋税,这岂不是要官逼民反吗?长此以往,恐怕国将大乱。”
“放肆!后宫乱政才是国乱之肇始。”
“但臣妾仍要仗胆直言,增加赋税绝不可行,今年大旱,本就颗粒无收,国家应体恤民情,适时减免赋税才行,怎可逆其道而行之?”
“哼!妇人之言不可听,你不怕我把你打入冷宫?”
“这本就是一座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