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新庐一口饮尽杯中酒,又叫了两份甜点,“就这么定了,和用钱买礼物比起来这主意虽然疯,可不坏。”
“就是嘛。”
两人安静吃一阵,一曲“清荷”在店中回荡,弹奏者是个欧洲老太婆。
“桥桥我听宜静说你爷爷在养老院?”
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口中的甜美食物有些变味。
“嗯,干什么?”
“宜静和我说过你的事。”
“噢,是苦吧,爸妈都不在了,爷爷以前靠卖报纸养我,现在身体也不好。”
“你别误会我想说的是我和宜静都很喜欢你。”
“你知道吗,过的不好的人最怕看到别人同情他的样子,倒宁愿听别人说‘最好你过的再差点’也不想听到‘哎呀真可怜。’”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会同情没本事的人,有些人一辈子没用出不了头翻不了身,都是他自己的问题,我想说的是我和宜静都喜欢你,不是同情,是喜欢。明白吗,你是她妹妹,一样也是我妹妹。”
齐桥桥看着一本正经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真把自己当成齐桥桥了,仿佛齐桥桥的魂魄附身,拥有了她的过去一般。
“干杯。”桥桥和乐新庐清脆碰杯。
“其实啊我是想夸你有能力来着,我觉得你很上进,不管公司的事还是什么学的都很快。”
“那是啊,我可没偷过一分钟的懒。”
“有付出就一定有回报的,我信这个。”乐新庐话中有话,又将气泡酒倒满“而且你英文也不错,不像你姐烂的一塌糊涂。”
“姐姐也没那么差吧。”
“她那发音,舌头下面像永远含着个小核桃。”
桥桥笑着,忍不住点头同意。
“本来我让她去学英语,是想让她陪我去参加酒会,晚会什么的。不管为公为私那种场合总需要一个女伴,做生意讲穿了就是和人打交道,谁交际能力强谁的生意就做的大。”
齐桥桥晃着杯中气泡,面前的男人展现出事业心的一面,别具魅力。
“很多时候靠我一个人应酬还是应付不过来,可你姐又那样,也不能不应酬啊。不想办法和客户厂商的人交流感情,生意怎么可能做的起来。所以我就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去应酬。”
“唔…”
“这种女人花钱请不是难事,可和客户保持联系是一种长时间的互动,你姐嘴上不说可心里是不放心的。”
“你的意思是,请一个陪你应酬的女人,她不放心?”
“就是吃醋嘛。”
“……”
“所以她老在我耳边说你好。”
“我?”
“嗯,与其请一个陌生的还不如找个认识的,如果是你的话她会很放心,也不会吃醋。”
“难道我不是女人?”
“不是啦,你姐觉得你眼光很高…我呢也觉得你是个有事业心的女人。”
齐桥桥愣了下,她确实想找回过去丧失的富裕生活,但这和事业有无关系,连自己也讲不清。
“你也知道我们有些欧洲厂商,只要你英语过关,我也赞成你来帮我解决这个大难题。”
齐桥桥不知说什么好,对她来说这是个不小的机会。
“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怎么用英语说服你。”
“记住,语言的信心很重要,语言可以是最难的东西,也可以是最简单的。”
“我明白。”
“你不用说服我,下次的厂商会你陪我去吧,行不行一试就知道。”
“我压力好大。”
“压力就是动力。”
男人挥手招来服务员买单,桥桥望着窗外的美景,心头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激动。
关于乐新庐和许宜静一千天纪念日的事,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