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也该像个男人，睡了我外甥女，又白吃白喝他们家这么久，不该做点事情吗？还用这眼神看我，我是为了你们好知不知道？”
“我们知道了舅舅，我们会去做的。”
“嗳这就对了嘛，妃妃还是你懂事。来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我们知道了，舅舅你去安排吧。”
“行，行。”
肖野志得意满的离开，转入隔壁房东家，两人又不知再商量着什么。
亭妃过来拍拍希雨被踢脏的衣服，又吻了他一下。
“老公这是好事，我们可以去赚钱了。而且我们还是在一起啊。”
“真的吗？可你舅舅是在用我们帮他赚钱。”
“我知道，妈妈付得房租他肯定也会拿，我们出去赚钱他也会拿。可我想这是一个机会，我们能多和外面接触一下，我们也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里呀。”
“可……”
“再说了，我舅舅再怎么坏也不至于真把我推进火坑，我们去做做看好吗？”
杨希雨牵起她的手点点头，但他们的每一次改变，似乎都是更深一层恶梦的开始。
归根到底，我们走错了方向，走到头，也不会有新的生活。
肖野帮两个孩子安排的工作是在柳丁大道上的一家加油站，工作时间为晚上九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
柳丁大道距春申塘二十几公里，是已快出上海的偏远郊区。乘地铁需要半小时，夜晚人烟稀少，往来的也多是大型货车或卡车。
这么偏远的地方，工作时间又是深夜，一般人即使工资再高也不会想去那儿。
但两个孩子接受下来，或者说他们也别无选择，没人能保护他们，自己的能力又孱弱，唯有听命于人。
四月底的夜晚肖野第一次带两人去柳丁大道，加油站半旧不新，里面还有家加油站下属的小型超市。
停车加油的司机，不时光顾买烟买方便面。
两人在门口站着，春日晚风夹杂着难闻的石油气味，远处是隐没在暮色下的工厂，仿佛又来到了一处新的异香。
形似五十岁的半秃男子同肖野坐进一间办公室，办公室的百叶窗能望见加油站的动静。
“人带来了？”男子问。
“来了，在外面。”
“这个，没有身份证什么都没有，要我用他们……这。”
“喂不会要反悔吧，别让我白跑一趟。”
“不是，我是说有风险。万一有人举报我用黑工童工，这店还要不要开了。”
“娘的谁会举报，这鬼地方。放一百个心他们只做深夜的活，而且看起来也不像小孩子，十八岁了已经。”
半秃男子挑开百叶窗瞟了眼，两个孩子站在超市的灯光下。
“好像是不小，可什么来路？”
“外地来跑到上海的，在上海无依无靠就想混口饭吃，你就赏他们口饭又怎么样呢。”
“家里人都死光了？”男人听了有点高兴，似乎找到了可压榨的对象。
“再说了你这里除了半死不活的农民来干干外，还有谁？这两个多好，年轻有力气，而且百分百听话。”
“那钱……”
“钱你不用给他们，给我就行。我每月供他们吃住，就按之前我们讲好的价。”
“唔，你倒好什么也不干，找两个白帮你赚钱的。”
“也赚不了多少，帮你解决困难，我不也要赚点嘛。”
“真不会出乱子？”
“放心不会，有乱子我教育”
“恩。”
肖野回到两人身边讲了大致情况，就称是外地来上海讨生活的，家里亲人都死光了。
半秃男子打量一阵，男孩看起来挺有力气也老实，印象不错。女孩也干干净净讨人喜欢。问了名字，一个自称阿鑫，一个自称婷婷。
活就从这晚开始，老板找来加油站一个资深员工，让他带阿鑫熟悉环境，教他都要干什么，一步步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