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图经》对上古四凶兽之一的穷奇有这样的描绘:“穷奇,状如虎,有翼,食人从首始。”记载穷奇这样的怪兽有牛大小,外形像虎,生着一对翅膀,全身长着像刺猬一样的毛,叫声跟狗相似,喜欢食人,而且从人的头部开始。
推断是穷奇后,王子乔又感到不解:这样的凶兽,《山海图经》记载它生活在邽山,而邽山位于雍凉之地(即今天的甘肃清水县境内),离狮子国好几万里,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阿大见他紧锁眉头,知道事情棘手,一旁安慰:“王兄弟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加派了人手,怪物要是再出来,一定会杀了它!”
王子乔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大哥,我已经大概猜出那只怪物是谁,也知道它有个特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再说。”
◇
酋长家里,王子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酋长沉思良久,应道:“那天晚上,阿古的媳妇只是借着闪电看到怪物的样子,惊慌之下,没看出怪物长着翅膀也很正常。后来,看到它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穷奇是什么样的凶兽,老汉听都没听过,贵客是从中国来的,见多识广,我们就按你的计策行事,阿大,你去安排一下。”
眼看天色黑了下来,酋长夫人已经张罗好了酒菜,大多是山上的蔬菜和水果,也有海鲜,都是王子乔不曾吃过的。学着他们的模样,用手直接抓着放进嘴里,味道辛辣而且浓烈。酒是用椰树上结成的花穗酿造而成,呈乳白色,表面泛着浮沫,口感甜中带酸,透着一种清爽。
因为都有心事,大家吃得并不香。酋长这几天也是操劳过度,几杯酒下肚,就上了酒劲,用手支着头。酋长夫人见状,忙扶着丈夫进卧室休息。
“来,我俩接着喝!”阿二端起碗,正要和王子乔干一口,就在这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王子乔一愕,散开神识,只见二十多人打着火把,围在大门外,不知他们要干什么,难道是发现了穷奇的踪迹?
阿大也听到了声音,放下碗,还没说话,已经传来“咣当、咣当”的撞门声。阿二“当”的放下碗,蹭地站起来,正要冲出去,却被阿大喝住:“阿弟,回来!这时候不会有外人,你坐下,我去看看!”说罢,起身出了正间,快步穿过院子。
“来了,来了!再撞门就撞坏啦!”阿大一边应答,一边打开了门。
门外呼啦啦涌进一群人,人人手上持着火把,另一只手则拎着木棍。为首一人生得浓眉大眼,伸头瞅着屋里,大声问道:“大少爷,老爷呢?”
“我爹这几天都没合过眼,刚刚睡下,阿鲁,你们这是中了什么邪?不去巡逻,跑到我家里大呼小叫的干什么?”阿大虽然脾气比阿二好些,看到这帮人蛮不讲理,不禁火往上冒。
“巡逻?还巡逻个屁!”
“我们把头拧在手里,你们倒好,和一个可疑的人在屋子里吃喝玩乐!”
“是啊!部落大难临头,老爷还管不管了?……”
众人七嘴八舌,乱哄哄地吵闹起来。阿大眼看场面失控,这些天大家精神高度紧张,特别一到晚上,每个人都如临大敌,情知再这样僵持下去,真会闹出大事,当即平复了一下情绪,冲为首的那人问道:“阿鲁,你是巡逻队队长,你来说说,我家里怎么有可疑的人了?”
阿鲁手上的木棍狠狠地往地上一拄:“大少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外乡人,那个中国人一看就值得怀疑,我们部落很少有人进来,他从哪儿冒出来的?这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宁可错杀,也不能大意,被他害了我们全村的人!”
“你们下午都在场,不是听他说了,到海边看景色,迷了路才进了我们村子?”阿大说话声音低了很多,其实,他打内心也觉得王子乔的出现让人生疑。
“他随口说说,你也相信?”阿鲁发出一声冷笑,挥手示意身后人的不要插话,接着道,“大少爷,你一直不让我们进阿古家里的后院,可是今天下午,你带着那个中国人进去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当我们不知道?”
“阿鲁,你!……”阿大气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好人难做,“你要是不怕惹上大祸,你现在就去阿古家的后院,没人拦你。”
“我们现在进去有什么用?现场早被你们破坏了!”
“就是!当我们是傻子?……”
场面再次变得闹哄哄的,忽然屋里传来一声:“你们要不是傻子,这天下就没有傻子了!”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打正房走出一个蓝衫青年,正是下午那个中国人。
阿鲁气得手中木棍一指:“小子!你胆子不小,敢骂我们是傻子,我今天非把你打出原形不可!大少爷,你让开,今晚要是不解决这小子,我们也不用巡逻了。”
“对!他恐怕就是那个怪物变的,把他打出原形!”众人再次吵闹起来。
“哈哈哈……”王子乔不知是酒劲上了头,还是想镇住众人,纵声大笑,“你们巡不巡逻,跟我有什么关系?可笑你们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