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避无可避。”
清玄肃然的脸色再次变得沉重万分,乔觉的话语,他又怎能不知?可“太虚幻境”中变换重重,他们真能穿得过么?
他心中着实没底,可既然来了,总不能就此退去。再说,也确实如乔觉所言,他们从踏上这条古道开始,就再也没了退路。
清玄瞧着乔觉那坚定的眼神,心中受到鼓舞,登时豪气顿起,朗声道:“师叔说得是,反正咱们也没退路了,就此会一会这闻名遐迩的“太虚幻境”!”
乔觉“嗯”地一声点点头,随即他再次望了清玄一眼,脸上的那股决然神情从未有如此刻这般坚定,他咬了咬嘴唇,道:“好,咱们进去吧!”
清玄更不打话,当先迈出右腿,朝着那急转的太极图形,踏了进去。
乔觉一声招呼,“哮天犬”急急跟上,随后也跟了进去。
黑白两仪仍自急转不停,直到二人一犬的身形完全进入后,这才缓缓消失。
荒凉的古道上,再次恢复了原先模样,黄沙四起,尘烟漫漫,将适才那短暂的云淡风清冲得一干二净。
狂风啸啸,荒野寂寂!
四下里,有“嗡鸣”声起,哀魂遍野!
曾经的游魂野魄,在这一刻,再次发出了凄凉的嚎叫,幽魅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旷野,只是这一切,乔觉和清玄却是再也听不到了。
阴暗的地空下,有谁在轻轻哭泣?
远方的人儿,此刻你是否最难将息?
..
乔觉和清玄踏过了太极图后,周围的黄沙漫天已是消失不见,古道荒野更是无影无踪,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古老的城池。
城池四方,城墙高固。古老的城门上,两个古篆“庐陵”分外显眼,向世人诉说着悠悠过往。
城外青山连绵,山色朦朦。朦胧之中,云封雾锁,远远望去,若有若无。缥缥缈缈,似仙山隔云海,如霞岭玉带连。
城中屋瓦接连,细水长流。两岸屋宇,鳞次栉比。街道上尘烟里,生灵挤挤。在疏尘薄烟掩护下,茶坊,酒肆,庙宇、公廨时隐时现,一派繁华。
溪水河畔,柳林出新绿,微风拂草桥;日照江旁,江水滔滔去,扁舟横渡来。虽觉春寒陡峭,茫不知已是大地回春..
乔觉一时呆了,站在地面,愣神不已。
这个画面,他太熟悉了。
很多年前,在望乡台上,他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一切似乎都没改变过,甚至连记忆深处的溪水河畔,那株杨柳,都还是这般清晰,仿佛就生长在昨天。
他清楚的记得,小时候,他经常偷偷从家中跑出,来到溪水河旁,来到这株柳树旁,玩耍嬉戏。偶尔还吟诗作赋,遣词对句。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泪珠阁定空相觑。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
雁过斜阳,草迷烟渚。如今已是愁无数。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
曾经的书生情怀,此刻在他身上早已磨灭,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始终忘不了,忘不了故乡的那株溪流,那段青春年华..
他的眉头已是深锁,他的心已泛起微波!
他痴痴地走过城池,城中熟悉的道路历历在目,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即转过了路口,来到了那座熟悉的宅院。
雕狮柱石,纛列门闶。烛影双笼,高悬两旁。宅第大门之上,“庐陵乔府”四字绽放金光。牌匾右下方,题字之人,亦是当世著名才士,所书飘若游云,如锥画沙,使人顿生景仰。
他瞧到此处,眼泪再也停止不住,簌簌而下!
那是他生长之地,那是他游乐之园,那是他呆了二十年的家!
他强自忍着眼眶中几欲滴下的眼泪,推开了宅院大门,向着院内走去。
金芝玉薤,镶嵌期间。画檐绮疏,亭台依旧。只是院内空无一人,早已没有了当初的言笑堂堂,嘻嘻闹闹。偌大的宅院中,空空荡荡,死气沉沉,布衾铁冷,铜台久荒。
一切还是原样,连他小时候最爱骑的木马仍自搁在假山一旁,丝毫未动。
他曾经无数次地骑在马上,左摇右晃下,总会有一双坚实的臂膀扶着他,就是那双臂膀,支撑起了他那快乐的童年。
只是那双臂膀呢?
那个和蔼可亲的人呢?
他此刻在哪?
乔觉心中一急,迅速寻遍了院子内外,可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他的面上,开始焦急万分,他的心,开始忧虑。没有了那双臂膀,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他迅速地走出了大门,走向了大街。
大街上,人来人往,都跑向了同一个方向。
他不由得心中疑惑,于是,他走上前去,拉住了一个奔跑的路人,问道:“老乡,你们这是去哪啊?”
那路人回道:“还能去哪,自然是菜市口了。公子,你不知道啊,今日乔员外要问斩了!唉,乔员外平日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