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之力着实了得,若非他在召唤地雷之前和乔觉拼耗了一些道行,恐怕乔觉的伤情还会更加严重。
直到纣绝阴宫主从殿内疾驰而出,及时地给他服了三粒“九转还魂丹”,又带他飞回了主宫疗伤,这才控制了伤势,可一番卧床修养自是免不了的了。
纣绝阴宫主查看了他的伤势,知道他心血气脉受损严重,没有个七日静养,绝难恢复。如此一来,他的面上不禁又露出了笑容。
之前他瞧着这位小师弟大发神威,反挫慕容倾城,本已是暗暗担忧,因为他也看出了这位小师弟的道行已是完全突破了鬼道五层,修到了第六层“心息相依”境界。如此一来,自己门下的碧雪情对上他实无必胜把握,这让他一直忧心不已。可此刻既已得知这位小师弟伤势严重,那么乔觉和碧雪情比试之日,自是难以发挥出半成道行,如此一来,不是让自身门下的碧雪情白白捡个大便宜么?
想到此处,他面上怎能不笑?
“哼哼,任你道行突飞猛进,可终究是运势欠佳,在最后关头受伤,这之前的努力,算是白费了!呵呵呵呵!”看着石床上躺着的乔觉,他发出了如斯言语。
而此时的乔觉,正静静地躺在石洞鬼屋,床边大师兄的这番冷笑,他自然是听不到了。
纣绝阴宫主轻笑着望了一眼躺在石床上的乔觉,心中大石终于落地,随后,带着一丝轻蔑的眼神,他缓缓地走出了石洞鬼屋。
东方死神渊,僵尸道场。
鬼帝张衡正自隐身在僵尸道场外的一处冰石后,却见他面色冰冷,双耳动合,似是在凝听着什么。
眼前是一片严寒的冰石地,方圆约有数十公顷。无数尖石遍布地面,这些尖石作竹笋状,上尖下宽,似是以冰块做成,刺骨之极。这些冰石呈一定阵势排列,时如莲花,时如弯月,极是诡异。在这冰石阵地当中,有一圆形广场,被周围的尖石众星拱月般围在正中。这圆形广场直径距离约有数百丈,高出地面数丈,当中是一个大大的太极两仪图。两仪图镶嵌于整个圆形广场,在这广场圆心之中,有一块巨大的三角锥形尖石,这尖石顶端直插云霄,约有数百丈之高,竟望不到尽头,似是要直破地空。而锥形尖石之上,盘有一条巨大的石龙。这条石龙被刻画地栩栩如生,就像是活物一般。龙头对着正东方向,龙尾扫向正西方向,龙身则似蟒蛇缠身一般绕着尖石,绕了竟有三圈之多!
巨大的锥形尖石下,四个方向各有四列石阶与广场相连,石阶上方中心,设有一石位,位中有一道黑色的身影盘卧其中。而广场之上,离那石位有数十丈距离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
周围石盏列列,明火重重,更有无数阴魂隐隐游离其间,幽幽哀嚎,厉厉哭喊,整个广场,显得鬼魅异常!
却见广场之上,那个和尚不过四五十左右的年纪,手执一把檀木念珠,胸前更佩带一串翠绿佛珠,金色佛光印衬之下,那串翠绿念珠显得极为耀眼。而那和尚更是宝相庄严,慈祥之极。
那和尚轻轻双手合什,左手轻拨了一颗檀木念珠,对着石位上的那道黑影朗声说道:“死神渊主,好久不见!小僧不请自来,还望渊主见谅!”
石位上随即传来一道冰冷之极的声音,“净坛使者,本座若没有记错的话,佛门中人,已有百年时光未曾到我这死神渊中了,今日不知是哪阵佛风,将使者吹了过来?”
却听得那被称作净坛使者的和尚继续说道:“我佛中人,确实已有百年时光未曾进渊了。今日小僧再次造访,乃是为了北方酆都鬼帝张衡之事。”
石位上那道黑影闻言轻轻“咦”了一声,随即声音又恢复冰冷,道:“鬼帝张衡百年前不是被天帝封在了“三生石”内么,怎么,听使者话中之意,他出事了?”
净坛使者微微一笑,右手却是放下,左手又拨了一颗佛珠,道:“两年前,百年石封之期已至,他已经从“三生石”内出来了。”
“哦..”石位上的那道黑影发出了一声感慨,却听不出他心中是喜是忧。
“那使者今日来此,有何打算,不妨明言。”那黑影短暂地感叹了一声后,随即又发问道。
净坛使者轻声一笑,佛音和蔼,面目慈祥,有如一个得道高僧。而后,他忽地叹息了一声,道:“唉!鬼帝张衡此番出世,阴间从此又要多事了。在忘川河畔,他竟然私自打开了轮回之门,放出了万千游魂,若非“谛听”及时赶至,差点酿出大祸。现下他回到了罗酆山,再无人能够治他,这地府看来又要被他搅个天翻地覆了。唉,唉,唉!!!”
他连叹三声,言语中似乎充满了无奈。
隐在石块身后的鬼帝张衡闻得此言后心中不由得冷哼一声,面上陡现的不屑神色再是明显不过。
石位上那声音似是顿了一顿,而后,只听得那声音缓声说道:“这与使者今日来此的目的又有何关系呢?”
净坛使者道:“百年之前,鬼帝张衡进入死神渊和渊主有过一番协议,正是那个协议,差点让阴间大乱..”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