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段小曼轻喝一声:“收!”
“紫微剑”迅速折回手中,地空上的那道闪电已是不见,随后乌云渐散,云朗风清。
美妙绝伦的紫色身影从空中缓缓飘落,那姿势,犹如天女散花般轻舞盘旋,在那一刻,吸引了广场上所有的目光。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
那一瞬间,那个紫色身影,就是唯一!
广场上,众弟子为此姿态神魂颠倒,已是忘记这是一场比武较量!
在数百双惊异眼神的注视下,段小曼收剑回鞘,双手微微施礼,“水师姐,承让了!”
而台下的那个白色身影此时正横卧乔觉怀中,嘴角的那道残红,兀自鲜艳未干。
任谁都能看出,结局已是明了。
水玲珑无力地挣扎了一下身子,终究是提不起半分气力,而后,她嘴中强自挤出一声话语:“段师姐道行高深,小妹自叹不如..”话未说完,头脑再次无力地垂了下去。
在下垂的那一瞬间,她忽然看到了一双落寞的眼神,那眼神如此孤独,如此凄凉!
那眼神中仿佛是充满了无数哀思,又像是穿越了千年的遐想,在那一刻,如秋水,如清泉,深深地在她脑间,刻下了一道痕迹。
在这个孤单的时刻,是谁在身旁,传来了淡淡的温暖?
又是谁,依偎在谁的怀中?
他,一定也很孤独吧!
募地里,一丝笑意袭过她的嘴角,
在她即将失去神智,在她即将闭目的那一刻,她笑得是如此安详!
而后,有一道白影从殿内急速向辛组擂台方向疾驰而来,那个白影如鬼魅般奔到乔觉身旁,眨眼间便已卷过了他怀中的水玲珑,随后向着西南方向,疾驰飞去..
乔觉怔然地呆在原地,来不及放下的双手,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香气,香气淡雅,迷人心醉。
那是盛开时候的出水芙蓉清香啊!
就在片刻前,那香气还是如此浓郁。
可是此刻,惟余淡淡。
但即使淡淡,也已让他心神迷醉,似乎忘却了天地,四周繁杂,他充耳不闻。只隐隐听到有一声感叹从擂台后的座位上传来,“唉,多年不见,想不到六师兄的道行又精进了不少啊..”
不知何时,台上的段小曼已是不见,辛组擂台周围的弟子也逐渐散去。之前还是人山人海,热闹无比的擂台,此刻已变得空空荡荡,只留下一个孤独的男子还站在台前。他默然地瞧着自己的双手,似乎还在为那道渐散渐无的香气,幽幽回味..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那个蓝衣女子冰冷的眼神依旧不离他身。待见他沉迷于此,那蓝衣女子心中似是有所触动,而后一声冷哼,那女子终于还是走了开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入定”的乔觉忽觉肩上被拍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转过了头,望向身后。
“乔师叔,所有的比试都已比完,你怎么还在这啊?”言语亲切,微有笑意,正是清玄。
乔觉“哦”了一声,这才发现,擂台已空,众人早已离去。
他再次打起精神,道:“我听到师尊适才念到的名字,今日你有一场,怎么样,胜负如何?”
清玄稍稍变了神色,佯怒道:“师叔还知道我还有一场比试啊,那怎么没见师叔过来为师侄喝彩助威呢?难道是师叔瞧不上师侄?”他自然也听到了帝尊所念名字,知道这位乔师叔今日没有比试,但却不来丁组擂台观战,是以言下微有讶意。
乔觉无奈地发出了一声苦笑,道:“我听完师尊念完名字后,便想赶着去丁组,瞧瞧你的比试。可这辛组擂台适才却是人山人海,我实在是找不到一丝缝隙能够挤出人墙,是以只能“被迫”留在本台观战了,唉,你那边比得怎么样?”他还真怕这位师侄见怪,是以言下说得很是诚恳。
清玄自然也知道他话语属实,适才见到地空中电闪雷鸣时,即使是身在丁组比试当中的他,亦是为之一惊,眼神不由自主地向着辛组擂台飘了一眼。他神色轻松,再次嬉笑道:“罢了,此次情有可原,师侄我就不怪师叔了。哎,师侄这边虽然不及你这边轰轰烈烈,却也是激烈异常啊!”
乔觉心中都快被他勾得痒痒挠了,登时急问道:“你就别卖关子了,战况到底如何,你赶紧说啊?”
清玄稍稍叹气,道:“唉,灵悲师兄道行还是不错的,今日师侄险些便栽在他手中了,还好“细雨腾空”剑剑势颇大,我这才侥幸取得了三分啊。啊,当时那个战况啊,师叔你是不知道,那叫做千钧一发..”
“得得得,你少来了啊,胜了就胜了,别吹得那么大。看来我要恭喜你了,第一战便全取三分,此次小组出线着实有望啊,师叔支持你到底!”乔觉听到他有惊无险,战胜了第一个对手,自是为他兴奋。
清玄面露忧色,又叹了一声,道:“虽然第一战赢了灵悲师兄,可是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