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庐陵全城皆知,这谋反之说,这,这不是..不是明显栽赃么?”言罢已是泪流满面,微红的眼眶此刻又添两道新痕。当真是我见犹怜!
刘母本来被她搀扶着,此刻听到女儿再次诉说经过,心中不忍,又陷入悲伤之中。她强自挣扎着站起,呜咽道:“乔员外,如今老爷他身陷囹圄,我们刘家便只剩下孤儿寡母了,您,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说罢又是一阵哭泣,刘小姐不住地擦拭母亲的眼泪,可自己亦是泪如梨雨,一时间太守府外,女子泣声不绝,周围更是吸引了数百位乡民围观。
乔大善人不住地安慰母女二人,又问道:“老夫听闻官差在你府中搜出了不少兵器,这是怎么回事?”
刘小姐稳了稳情绪,回道:“这事我们也不知晓。爹爹虽然读书不多,但平日里最喜欢文墨,很少触碰兵器,更不会在家中私藏大量兵器了,这,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乔大善人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他的这位亲家公识字不多却喜欢舞文弄墨,不然也不会将唯一的女儿嫁给自己的进士儿子了。看来此事确实另有蹊跷,或许是生意场上的对头突放冷箭,栽赃陷害。
他瞧着太守府的门卫将众人挡住,似乎不想让众人进府,便问道:“侄女,你们比我早到片刻,怎么,太守府的人不让你们进么?牛太守不是一向和你们家交好么?难道出了这事,连见他一面都如此麻烦?”
刘小姐望向太守府前的众位门卫,又看了看那金光闪闪的“太守府”三个大字,眼神中却是露出一丝厌恶,目光中甚至充满了满满仇恨,她恨恨说道:“别提这个牛太守了,那逮捕令上的字就是他签的,若是没有他发话,谁敢上刘府拿人?我和娘亲适才求见了无数次,那侍卫却说太守还在衙门批阅公文,可我们刚从衙门过来,衙门那里早就退堂了,这不是明显躲着我们么?”言语中微微有气,似乎对这个”一向交好“的太守无甚好感。
乔大善人将此事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心中已然有数。此事若不是有对头故意陷害,便是刘财主惹到了牛太守,再要么就是牛太守有把柄在刘财主手中,是以他花如此力气整他。乔大善人从商多年,早就习惯了商场,官场的这些勾心斗角。几番推测下来,他觉得关键还是在太守那里,只要见到了他,说清楚条件价码,多半还是能将人捞回来的。否则以这谋反大罪,是要诛九族的,但显然太守却没有收押刘家家人的意思。意思很明显,就是太守有所求。他心中打定主意后,便道:“嫂夫人,侄女,你们先回府中,刘老哥这事老夫责无旁贷,你们放心,老夫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将刘老哥捞出来!”
刘母和刘小姐盈盈拜倒:“乔员外,有您如此言语,我们..我们..”
乔大善人将她们扶住,道:“嫂夫人,侄女,这可使不得,说来咱们也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刘老哥的事就是我乔某人的事,你们放心好了,在府中等消息吧。”
刘小姐听到“一家人”之时,脸色一红,稍有羞意,但还是听从了乔员外的言语,带着众位家人,护送着母亲一起回府。
乔大善人送别了刘家众人后,又来到了太守门前,那侍卫见来人是他,当下便道:“大人在府中等员外好久了,员外这就请吧!”
乔大善人心中冷哼一声,暗道:果然现出狐狸尾巴了!适才还说在衙门办公,此刻却又是在府中久候,很明显,这是早有预谋的啊!
只是他向来习惯了官场中人这一套,早已见怪不怪了,当下也不搭话,他拂了拂衣袖,大踏步走进太守府中。管家意欲跟随前往,却被侍卫拦住了。
乔大善人回过头来,对着管家说道:“你先回府吧,我进去和太守谈点事,告诉觉儿在家好好看书,不用为我担心,我稍后就回。”
管家还想说些什么,乔大善人却已是转过了身子,径直往里边去了。管家无奈,只得退了回来,转身回往乔府。
乔大善人在亲卫的带领下,走到了府中内堂。这一路走来,府中宽阔敞亮,假山奇石,花鸟园林,奇花异卉,数不胜数,这太守当真是会享受!府邸如此豪华,不知道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又不知费了多少人力财力!由此可观,这太守多半也不是什么清廉之辈,乔大善人捞人出狱的信心无形中又增加了许多。官场上有句俗语:不怕你说我有罪,就怕你不提条件。既然有条件,那就一切好商量。对于乔大善人这种生意人而言,虽然不屑此道,却也深知世道如此,只能适应。
不知不觉,已到了内堂。那亲兵说了一声“请”,而后自觉站在门外。乔大善人也不看他,直接进门。
堂上牛太守当中而坐,手中把玩着一只鼻烟壶,远远望去,那玉壶通体透亮,晶莹泛光,色温而润,壶上图画更是雕刻的栩栩如生,乔大善人一看那成色,便知是上品。而在他右侧下首,却是坐着一位青年公子哥,仪表堂堂,气宇不凡,神色间和那太守倒有五分相像之处。难道此人就是牛太守之子?他也曾听说过庐陵四少的名头,此刻见到他这模样,十有**是让自己猜着了。
他整了整衣袖,微微抱拳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