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阳光很刺眼,从窗帘的缝隙涌进来,正好打在她的眼睛上。苦涩的眼睛吃力的睁开,用手重重的搓了几下,才彻底的睁开。揭开身上的被子,去洗漱下,太热了。浑身都黏糊糊的。一惊,太阳都出来了,要迟到了,就喊,大家快起床了,要迟到了,快点。没有人会用,安静的中,电视还开着。此刻播放的是早间新闻,是外省的,好像是北京的。她坐着想了想,哦,原来是星期天啊,所以大家才睡得这么死。什么味道,一股一股的,很浓,争先恐后的扑鼻而来。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他出现了,他怎么会在这里?看看自己,衣裳呢?赤条条的坐着,房间,不是宿舍,这是哪里?她惊慌的大叫起来,这是哪里啊?这是哪里?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听到这样的大喊大叫才伸展着身子醒来,说,谁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大早就吵什么吵。等他说完,定睛一看眼前的场景,如梦初醒般的惊慌失措,说,这这这这,我们怎么怎么?他揭起被子一看,床单上有血迹,是的,他们之间发生关系了。都是酒害得,喝得谁都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他怯生生的说,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快把衣裳穿上,我给你倒水,你把这粒药吃了。她一个人流着泪,穿着衣裳,她说,我不吃,都成这样了,还吃什么药,回不去了,都毁了,都是你,刘翔,我恨不得把你给杀了。你不要在这里装好人,有什么灵丹妙药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她衣裳穿好了,把窗帘完全的拉开,让阳光彻底的进来,把这里的肮脏给照透,最好能让她无知觉的死去。他说,这非你吃不可,快吃。她怒火冲天的手一甩,他手里的杯子就掉在地上,同时她说,我不吃,我说过了我不吃,你晓得不。你是聋子还是瞎子,弱智儿童,我不要你管,我自己能行。他捡起杯子,又去接了杯水,放在的桌子上,药放在旁边,说,你要是想怀孕的话就不要吃,你自己看着办。公路上的车多了起来,喇叭声人们的叫卖声说话声,搅和在一起,生活就是这样。她不想怀孕,初中生怀孕,不要说在这样的小镇上,就是在大城市也是大新闻。让众人唾弃看不起,除非她不想活了,用死来了结。死了,然后呢?肯定会调查怎么死,发生关系还是会被发现,根本隐藏不住。她说,我吃。端起杯子,水已经凉了,把药往嘴里一放,一颗眼泪落在了杯子里,一大口水,带着药到了肚子。估计是去破坏已经结合了的精子卵子,神奇啊,那么小的东西竟然能发育成一个生命,还能长成她这样。想想还真的是不可思议。
星期天,也就不急着回学校。说正事吧,她说,这下可以了吧,我不用再做选择了,我哥和张美一笔勾销了。他嗓子嘶哑的说,没有,你想得太简单了。做这事情的不是我,而是他们选其他人。你必须还得让其他人来……那样。她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娘的个x,她还有完没完了,是不是觉得我家人好欺负,你告诉她,就这样了,爱怎么怎么。大不了,老子不活了,来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同归于尽。他的声音像是受到了不明信号干扰的电视机一样,沙沙的模糊的说,你不要这样想,我是不会再让别人来碰你了,休想,我不同意。实在没办法,只能我用自己的办法解决了。平静下来,她说,你有什么办法。他说,杀了张美,一切都了结了。她说,你放屁,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只能越来越麻烦,牵累的人也越多。他低着头,脖子折了一样,头颅和胸平行着,说,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对不起。她说,我先回宿舍了,晚上我告诉你最后的解决办法。
回到宿舍,舍友都在,问这问那的。米粉,你没有回家;那你昨晚去哪里了;看你状态不太好,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快去医院看看;尽是这样的问题,她烦心的说,没事,我就是去亲戚家串了下,我有点头晕,我先睡会。躺在床上,她感觉到了肚子痛,有东西在肚子里撕扯着、割裂着、疯跳着……出汗了,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聚集聚集,多了起来,就是大颗大颗的了。好的是宿舍的都出去了,不然又是一顿胡乱的猜测。不管人家怎么想,她总是害怕的,感觉别人肯定想到了她这是怎么了,一个眼神什么的就让她暴露无遗,无地自容、羞愧万分。在床上翻滚,之间似乎在记忆中搜寻到了熟悉的动作场景,是什么时候,好清晰,就在最近,什么时间,疼痛让她顾不上思考的太细。要上厕所,强支撑着坐起来,头上是和受苦人在烈日下受苦一样的大汗淋漓,就看快要下去了,踩到最后两个格子时踩空了,摔倒在地上,肚子里的一部分疼痛脏物舒畅的排在了裤子里。她站起来,吃力的换下脏衣裳,装在一个塑料袋,放在柜子最底层,等好点了再洗。脚底下放着暖壶,昨天下午也没有提水,不晓得她们的暖壶里有没,动一个没有动一个没有,最后一个了,她绝望的一动,满满的一壶,真的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她倒了一大缸子,热气腾腾的,很是亲热,就和她奶奶常说的,水就比那娘家大大妈妈还亲。喝完,好多了,就上床。一觉醒来就八点多了,试着往起坐了一下,没事了,好多了。宿舍的看她醒来了,就关心的说,米粉啊,看你是真的病了,要不要我们陪你去医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