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嬷嬷,来训练冷月的谈吐举止,为三月的‘春’选做准备。
除了去给许夫人请安,冷月就一直被人拘在关雎院。
时间很快到了平和十六年三月二十,黄道吉日,所有报名了参选的闺秀们就要被送进宫。
这日一大早,许夫人带着许烟雨早早地就来了关雎院。
这厢冷月也被早早叫起,有专‘门’的嬷嬷来给她梳洗。光是梳头就‘花’费了一个时辰,别说挑衣匀面了。
从卯时未到开始,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那嬷嬷才算放过冷月。
月白底子折枝辛夷‘花’刺绣‘交’领薄衫,外罩着淡粉‘色’绣红菊‘交’领褙子,头挽了堕马髻,总归就是拼命往温婉气质上靠。
随着金‘玉’进了堂屋,看到许烟雨乖乖地坐着,上首是老太太笑‘吟’‘吟’的不知道在嘱咐着她什么,许夫人则在一边笑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冷月只是瞄了一眼许烟雨,就有些后悔没让那嬷嬷多替自己抹些粉面胭脂,什么叫‘艳’冠群芳她算是明白了。
‘精’心打扮过的她,完全被烟雨这个小妮子比下去了。
冷月规规矩矩地上前给许夫人和老夫人行了礼,老夫人笑着拉过冷月的手,“外祖母知道你是个机灵的,对你是最放心不过的。可你妹妹偏偏是个老实木讷的。你们进宫了,可不比外头,要处处小心,你们是嫡亲血脉,一定要相互照拂,才能走得更远。还有,月丫头,你别再动那些小心思了,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话,自从顺义意外身亡后,老夫人就经常对她说。冷月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面上却是温婉地应了。“外祖母,月儿自然是知晓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