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君见冷月松口,心里很是惊喜,他原本也是试探,没想到秦冷月竟然会一口应了。)我劝你死了这份心吧。”
“呼呼……”好不容易顺了气,沈郎君已经咳得满面通红,“若,若真如,你,所说,你为何不早告诉了许府长辈,方才,方才还是一副,恐惧的模样。姑娘你骗不了我的。”
说完,沈郎君的双眼就紧紧盯着冷月的双眼,仿佛要捉住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冷月并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反而迎了上去,一字一顿道:“我早先不说,是因为我根本不是李君华。至于惊恐的模样,公子听过一句话吗?你想什么,你就看到什么。我所谓的惊恐之‘色’,是公子想要看到的。并非真实。”
沈郎君沉默地盯着手中的青瓷茶盏看,他修长的小指不停地敲打着茶盏的杯底。
用手敲打东西,表明了对方内心的焦躁。冷月知道他是动摇了,动摇了心中的想法,怀疑自己的猜测。
“我不明白公子这么聪明的人,为何总是看不清形势。”冷月抿嘴一笑长眉微挑,“公子又忘记了,你若是要证明我并不是原来的秦冷月,须得暴‘露’你将原先的秦冷月推进池塘溺毙的事。我不妨告诉,许府的老夫人很是疼爱自己这个外孙‘女’,若是她老人家知道了,你猜你的下场会如何?退一万步说,就算许府长辈接受不了借尸还魂的事,你也是要给我陪葬的。更何况,现实摆在眼前,你死的可能远远高于我的。”
“你觉得我这次还会信你吗?”沈郎君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高‘挺’的鼻梁,眼神微微下垂,“若真如你所说,你根本不会提醒我,任凭许府处置了我不是么?”
他还在动摇,祖父的手札上有写明,男子在‘交’谈过程中,如果出现下意识抚‘摸’鼻梁的行为,说明他心里不踏实、紧张、心虚。
冷月笑道:“沈公子不信的话,只管去说吧。”
沈郎君就沉默了。
冷月嘴边有了胜利的笑容,“我很抱歉沈公子不能心想事成。作为一同长大的好伙伴,我还是好心提醒一下沈公子,比起和我争这一条街的生意,你不如将目光看远些,太医署的‘药’材供给不更好些吗?”
沈郎君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议道:“太医署的‘药’材,不是秦家供给的?”
冷月点了点头,“祖父有遗言,秦家决不供给‘药’材给太医署。我在太医署有熟人,再加上你的小官职,相信能和太医署谈拢。”
沈郎君脸上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但转瞬就消散了,他怀疑地看向冷月,“你为何突然如此好心。”
“我当然是有条件的。”冷月笑道:“太医署这块‘肥’‘肉’秦家不能直接吃,但并不代表,秦家就吃不到。”
“你是说——”沈郎君微微眯起了眼,“让我在你们秦家进货?”
“这天底下还有比我们秦家更大,‘药’材更全的‘药’材商吗?”冷月笑着给沈郎君斟了茶,“平常的‘药’材,我们会以稍稍低于市场的价格给你,一些稀罕的‘药’材,自然要抬高一下价格。宫中的贵人嘛,最不缺的就是钱。”
沈郎君微微一顿,然后接过冷月刚刚给他斟满的茶盏一饮而尽,笑道:“那我就跪姑娘佳音了。”
“我会尽快让刘管事与公子商讨后续。”冷月笑着站起身,送了沈郎君到了‘药’铺‘门’口。
“那就拜托姑娘了。”沈郎君嘴边带着笑意冲冷月拱手,转身大步离去。
“姑娘?那痞子又来纠缠你什么?”被冷月支开的小兰见沈郎君离开后后,这才到了冷月身边低声问道。
“他后悔取消婚约的事了。”冷月笑着挽着她的手转身,“走,我们去看看那位老夫人转醒了没有。”
“呸!”小兰努嘴骂道:“那个臭不要脸的,还想娶姑娘?下辈子都不可能!”
冷月笑着拍了拍小兰的脑袋,拖着她来看了隔间里病榻上的‘妇’人。
老‘妇’人已经转醒了,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而老汉跪坐在榻沿上小心翼翼地给老‘妇’喂水。
“醒了啊?舒服些没有?”冷月接过店铺小二地上来的热‘毛’巾擦拭了手。
“舒服多了。”老‘妇’抬头对冷月感‘激’地道:“谢谢小医仙,”
“夫人过誉了。”冷月接过小二递上来的针灸包,“可能有些疼,您忍忍。”
看着细长如发丝的金针,老汉和老‘妇’皆是心惧,却不敢说什么。
冷月瞧出了他们的紧张,笑着道:“没事的,看着唬人,就跟蚊子咬了一口一样。”
老汉和老‘妇’被冷月这话逗笑了。
半刻钟后,冷月收了针,那‘妇’人呼吸也变得平和,睡过去了。
冷月笑道:“老大爷,你别叫她。等她醒了再走吧。”
老汉就有些紧张地挠了挠头,“那怎么行呢,打搅你们做生意。”
“不碍事,这会儿没人。记住,多喝些甘蔗汁,过几日便会大好。”冷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