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凌天,在下长你几岁就自称兄了?”
“纳兰兄,呵呵,这就见外了,无论年纪还是见识,你都在我之上,只怕我这个“弟”配不上你啊。”
“凌兄弟,这话说的,来为兄敬你一杯。”
“请”
“此去,陇西,相距千里,一路上多有险阻,定要倍加小心。今天,天色将晚,凌兄弟暂且在此处过一夜,具体事细我已吩咐下人安排好。今晚,府上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能陪兄弟了,要先告辞。”
“兰大哥,没事,你先去忙。”
“那好,小二,照顾好我兄弟,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蓝公子,您放心,一定会让您兄弟过的舒舒服服的,您慢走”
“那兄弟,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兰大哥,那你先忙”凌天送纳兰德到门口,只看他消失在小巷尽头。
“客官,蓝公子走了,我这边先带您去客房吧?”
“好的,走吧”凌天跟着小二穿过大厅,后面的空旷出乎意料,凌天着实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全园景色简洁古朴,落落大方,不以工巧取胜,而以自然为美。所谓自然,一是不矫揉造作,不亡加雕饰,不露斧凿痕迹;二是表现得法,力求山水相宜,宛如自然风景。沧浪亭园外景色因水而起,园门北向而开,前有一道石桥,一湾池水由西向东,环园南去清晨夕暮,烟水弥漫,极富山岛水乡诗意。而园内布局以山为主,入门即见黄石为主,土石相间的假山,山上古木新枝,生机勃勃,翠竹摇影于其间,藤蔓垂挂于其上,自有一番山林野趣。建筑亦大多环山,并以长廊相接。但山无水则缺媚,水无山则少刚,遂沿池筑一复廊,蜿蜒曲折,既将临池而建的亭榭连成一片,不使孤单,又可通过复廊上一百余图案各异的漏窗两面观景,使园外之水与园内之山相映成趣、相得益彰,自然地融为一体。
“美”字是凌天对此刻此景唯一的赞叹。
“哎,小兄弟,这庭院的主人是”凌天略带好奇。
“公子,你有所不知,这院子是纳兰家的产业,是蓝公子按照苏州拙政园的比例建造的,据说不下白银十万之巨。不过,蓝公子很少来这边,之从我进蓝家之后,没见过蓝公子几次。听我师父讲蓝公子只带好朋友来这边。”
“公子,你的房间到了里边请,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叫我”小二从房中退出,顺手关上了门。
凌天放下手中的剑,推开后窗,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原来后面是一个不小的湖,湖面安闲宁静,偶尔有天鹅游过,泛起一湖涟漪,敲打着傍晚的绚丽。凌天看的入迷,夜幕渐渐降临,灰色的水面上,倒映出美丽的华灯,随微波荡起阵阵五彩涟漪。镶满彩灯的凉亭倒映在水中,好似梦中的海市蜃楼,如梦如幻;水面那么宽,承诺在水天之间,时光穿不透流转的从前;水边松柏那么青,淡淡的丝缕潮湿的眼。水面上呈现迷雾如入仙境,飘飘然像水面上的一叶小舟,带着水波荡漾,那么惬意,那么心旷神怡;小舟随层层叠叠的波纹飘向岸边,是累了想靠靠岸。夜色中,卸下虚伪的外衣,脱去繁华的影子,**滴听着灵魂诉说不眠的心语,那潜藏了很久的幽怨;然,乐声由远而近,唤醒思绪回归;泛音化尽无奈和忧伤,游出精神家园的灵魂,做了一次心灵的放纵。
凌天肆虐的沉静在也得遐想中,突然一阵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一指空灵,一指清远。
悠然如松涛阵阵,回应空谷;澄然似秋水漾漾,轻扣浅滩;皎然如满月粼粼,垂照汉瓦;铿然似铁蹄嗒嗒,飞掠过秦砖……凌天,不禁朦意全无,循声下楼。
独步走在路桥上,那声音一次次敲打着凌天的心扉,唤醒着人性中最柔软的一部分,穿过一座假山,凌天看到离湖岸不远处,一个白衣少女,扶琴而坐。那背影略显清瘦。凌天没有打搅,只仅仅聆听,明月薄如蝉翼的清辉,洒满鼓琴者雪片般被风反复掀动的潇潇白发。琴和人,人与琴,浑然已成一体,在高山之巅,在大河之源,呈现出——一派静远和润的气度,一派道骨仙风的飘然。一指心律,一指绝响。疾疾,如秋风猎涉劲草;缓缓,似幽泉现世于大川……有逸气渐来,有天趣渐来,忽而溅玉喷珠,忽而裂帛断肠。附弦而动的琴心,在起伏有度的旋律中,或如雁落平沙,或如龙潜深潭。
清冽的音符,令万籁寂灭,高云垂首;令高山仰止,长风裹足。甚至连放任自流的江河,也悄然收敛起了波动的微澜。铿然一指,心骨俱冷。悠忽一拨,体气欲仙。一指一拨,是松之风亦是竹之雨。一拨一指,是涧之滴亦是佛之禅。
“好”,凌天忘记了,自身所处的环境,忍不住发出赞叹。
当然,随着一声“好”字,琴声戛然为止。“公子,怎知这琴声好”那白衣女子看着湖面问凌天。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小姐,心中必有故事。故事当中透露着些许的酸醋,这声音忽高忽低,忽如湖面平静,忽如万马奔腾,快慢节奏井然有序。如同万人同时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