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诧异地望着我手中的东西,露出了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愣怔须臾,便饶有兴趣地静默在一边看我上药。
我心知他好奇我手中的东西,轻轻自嘲地一笑道;“请郎中先生继续吧。”
他犹豫了一下,又在伤口上散了黑色的药粉后包扎。
将最后三粒阿莫西林给了这个伤者。接下来,我和老郎中合作着很快就将所有的伤员都清洗上药,包扎完毕。
一番折腾,我已浑身汗水淋漓,后背火辣辣似撕裂般的疼痛。咬了咬牙,疲惫地看看仍昏迷的陈和,冲齐城虚弱一笑,道;“齐兄,你们好好歇着,明天再来看你们。”
人真的很奇怪,忙碌时注意力转移不觉得,一停下来就伤痛难忍、筋疲力尽了。
“米姑娘,今日让你受累,真是感激不尽。”齐城半是敬佩半是感激,冲我重重一礼,道:“姑娘身体也虚弱,还是早一点回去休息吧。”
“自家人,无须客气。”我忙回道。
王维紧了紧我的披风,担忧看看我。
犹豫片刻,我又将披风解开,直着后背轻轻盖在断了胳膊的那人身上。王维轻叹一声,无言的复将我抱起,冲齐城和郎中点点头,大步走出了丑陋的牢房门。
意外的,门外有个人静静地站立着,听见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身来,竟是……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