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他们有几个伤的不轻,这下,也许有救了。”他道。
“大约有几个人受重伤?”闻言,我不由担心地问。
“都有伤,有六、七个己昏迷几天了。”
“啊,这么严重!”我心一急,话就脱口而出。
刀剑无情,看来古代冷兵器的杀伤力也不容置疑。
“我得去看看。”从包中翻出芬必得吃了两粒,忍痛穿起长衫。
“你……不要命了吗?伤得这么重。”他忙不迭地拦住我,忍不住薄怒道。
“王维兄不用挂心,我好得很哩。”唇角勾起一抹莞尔的浅笑,我道。
他定定地看着我,原本澄清如水,傲亮如天上星的双眸,竟意外地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郁。
“真的不碍事。虽然我不懂医术,但好歹知道一点点,况且,我的药多或少要看受伤情况而定。”看着他焦急中透着心疼的眼神,我心又是一颤,不忍地轻描淡写叹了口气,道。
“米儿,让我扶你去吧。”思量片刻,他挫败地冲我点点头,道。
拿过大氅,帮我系严帽带,又蹲身替我穿上鞋袜,轻轻扶我站起身,在盈盈的纤腰上扣一条色泽温润的腰带。
我略有些不自在的任他拾掇,一言不发地拿着急救包。
王维抬手微一用力抱起我,将那黑色的眸子扫我一眼。神思恍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停顿了一下,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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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王维兄,这是为何?”
王维霍然顿住了脚步。
门外,袁安负手而立,不紧不慢地沉声道。宝石般的眸子,在阳光照耀下焕发出迷人的光彩,衬托出他那俊美的五官勾魂慑魄。
“嘿嘿,王维兄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象登徒子么?”他笑着扫了眼我,笑得放荡不羁,看不出喜怒。
我闻言,微微皱眉。
王维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恼火,旋即漠然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必跟袁安兄废话了,还请袁兄让开,别挡我的路!”
“你……”袁安脸都抽搐了,张大了口,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袁安,可能万万没有想到王维居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厮,气得那样子,估计就差吐血了!
怒急攻心,他嘿嘿冷笑两声道:“要是不让路,你奈我何?!”
抱着我的王维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稳稳如山岳般站着,气定神闲地冷眼看着他。
两个人蹙着眉沉默伫立,一个怒目而视,一个冷眼飕飕,凛然对峙,互不相让。
我夹在中间,惊心动魄的感受着他俩之间的剑拨弦张!
唉,袁安,这虽然无可厚非是你的地盘,但好好的你何必要无事生非。
还有王维,现在的形势,明明是敌强我弱,敌众我寡,你又何必强要出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理智,不理智呀。
算了,还是本老师试一试,来化解这场可大可小的江湖恩怨吧。
“嗯,那个……两位兄台。”晃了晃脑袋,将那恼人的思绪抛去。接着巧效颦兮的看着两人,讨好的说:“两位兄台以和为贵嘛。嘿嘿……那个袁安兄呀,我们只是去看看受伤的人,并没有其他企图,想是兄台误会了。”
“谁说我误会了?”他却将头一扭,闷声道。
“……”王维没有搭话。
“哦,那个……兄台让我们过去吧,我,我们只是想去看看他们的伤势。”我只好低眉顺目,继续陪笑,道。
袁安瞥一眼我,沉默片刻,缓缓微低下头,似是思考。
冲王维使个眼色,他会意地点点头,迈开步向前走去。
袁安略一犹豫,嘴角隐约浮出玩味的浅笑,也跟了上来。
于是,我们走在前面,袁安跟在其身后,就这么装做若无其事地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