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据写好,路剑客小心地收起来。
“大人,那证据,在他手里。”他优美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指了指我。
“你?”李大人瞥我一眼,仍敬业地释放着冷气,眼睛一眯,开口叫道;“……你,走上前来。”
我一喜,连忙站起身。
谢天谢地,终于不用跪了。
“啊哟。”得,双腿麻木了,脚下一个不稳,我身不由己跌向地面。
一双手及时扶住我。
“多谢了。”我松了口气,嘴里忙道着谢,回头一看,张璪露出他招牌式的微笑,温柔,笃定。
两人相视一笑。
“大人,草民还想让他把当时的情形再说一遍。”站直身形,我正了正脸色,拱手道。
我指了指肖恶霸。
绿意骤然一怔,一双大眼滚来滚去地看着我。
李大人还是敬岗地挂着活人勿近的死神脸,扫眼肖恶霸,点头。
肖恶霸一愣,听言先是不解,后又脸色臭下来,狠狠盯住我。
我微笑地看着他。
他无奈的看看李大人,不情愿地又复述了一遍。
“大人,不知大人可否听清这位兄台的所讲?”我问。
“你何意?”李大人以冻死人的语气道。
“大人。”我幽幽一叹,也不生气,一脸郑重、诚恳无比的态度,看着他,道;“大人,万望大人回答草民。”
他不屑的冷笑。
我深深的凝视他,不急不语。
沉默,有时也是一种力量。
遇见调皮不听话的学生,我用这一招基本上都能成功。
其实,现代的每一个优秀演说家和鼓吹者,在充分发挥犀利地言语力量同时,大多也很擅长利用这种力量。
他皱眉,用目光紧紧盯着我,冷冷的视线在我脸上逡巡。
我脸上神情自若,颇为冷静。
他慢慢有几分动摇,微微点头,哼了一声。
“大人,这位兄台讲的话和当日多处不符。请大人公正评判。”我不慌不忙地又拱手,说道;“这位兄台在……说谎!”
“你可有证据?”
“有!”
“哦?”
“大人请听。”
我从怀里摸出手机,开机,呵呵,有4g的内存卡哩。
点下录音播放键,一阵嚣张的声音响起;“哦,嗬嗬,想混就给钱!”
顿时,众人震惊当场。
一堂寂静。
我笑一笑,将声音调到最大。
“我们在此收钱己多少年了!没有点能耐,没有点靠山也不敢出来混!”
……
肖恶霸和喽啰们惊骇莫名,目瞪口呆地傻了,平日肆无忌惮惯了的神情变成如芒刺在背。
那天,我也是恰好带了手机,看肖恶霸和喽啰们太过嚣张,就悄悄的按下了录音键。
别说,还真的用上了。
因为没有信号,我平时也很少打开手机,偶然,才会用耳机听听内存的歌曲。加上有两个充电宝,所以,手机还有一些电。
那李大人眸中的闪动异样光芒,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绿意始终目光不离我身,半张着嘴,已经震惊地无法说话。
那老板表情僵硬了一下,眼中在一刹那间好像某种火焰被点燃,一闪而逝。
大堂里外,只有路剑客、张璪神情自若,依然带着儒雅清朗的风度,丝毫不觉惊奇。
听过一遍的人还真是不一样哩。
渐渐的有人开始东张西望,仿佛要找出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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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放完,我脸上似笑非笑,不紧不慢地环顾一周,道;“大人,这就是当日的情形。大人想是已听出这位的声音了。还请大人秉公而判。”
众人如梦方醒。
“这……是何物?”那李大人惊奇无比、匪夷所思的问。
“大人,这是家父向一个大食朋友所借的西洋之物。”路剑客抢前一步,朗声说道。
我一愣。
“妖物,你妖言惑众、血口喷人。”肖恶霸眼中布满了通红的血丝,仿佛嗜红的野兽般,分外狰狞地怒视着我。倏然,举步上前,闪电般一拳向我打来。
我下意识一躲,结果还是反应慢了一点。
肩头巨疼,不由往后趔趄了几步,狠狠跌倒在地,手机也脱手而出。
众人齐齐一声惊呼。
“米……”路剑客眸子霍然收紧,如一道尖啸破空而来,身如轻燕掠水,凌空旋身向肖恶霸扑去。
?顷刻之间,俩人激烈打斗起来。
“你,你没事吧?”张璪奔过来扶起我,紧张地问。
肩胛骨钻心的疼。手也擦伤一大片。
“还好还好。”我深呼吸一口,摇摇头,道:“快,快去给路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