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露,天色放明,玉绝尘和生杀起床正吃着早膳苏穆就来了,不过半会儿玉绝尘便随着苏穆一同离开,而大致的意思,生杀却也明白,今日一早晏少行带着施雨焉以回辽国省亲为由天色微亮之时就离开了大邑,同时南方传来捷报,匈奴与齐王爷起了冲突,如今两方人马正打得不可开交,齐王爷求大邑派出援兵,而晏少行却已经离京,关键之时玉成秋亲自请命上阵。
大邑西元十五年十二月深冬
南方的战役已经打了两个来月,冬寒飘雪,环境恶劣,可两方势力却不相上下,局面僵持甚久,要说这战役何时到头,却没几个人能够说得上来,玉炎发信与晏少行,晏少行回信正原路赶回,同一时间,南方捷报再传,来信却是……玉成秋营帐之内暴毙身亡。
六皇子战旬的消息不出,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就传遍了大邑上下,据说梅妃听了在寝宫之内是哭得肝肠寸断,而生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在院子里穿着厚厚的棉服晒着太阳,今日俯中的人也在议论着六皇子死了的消息,生杀不过伸手折了一朵寒梅玩弄在如葱的指尖,她很清楚,这是谁的安排。
大邑西元十六年一月初
护国将军未曾回大邑,而是直接去了南方,不过短短十日,匈奴败退,可齐王爷却已死在这场战役之中,战神之名再次远扬,而晏少行却也在安置了南方之后带兵启程回大邑。
时至年关,胜战的喜讯缭绕众人心头,一大早的太子府上就一片喜气洋洋,年货早早的已经备下,什么事情都劳烦不着她这个太子府的女主人操心,玉绝尘与苏穆近段时日来却也似乎是忙得不可开交,玉绝尘每日深夜回来是越晚,第二日却离开得越早,生杀对于这些倒也是不闻不问。
大年三十儿,外面飘着鹅毛大雪,生杀撑着伞去到前厅之时却发现玉绝尘在。
裹紧身上厚厚的披风却还是寒冷,来到前厅放下伞抖落冒上落着的雪花,生杀去到晏少行身边坐下;“怎么太子爷今日竟能闲下来?我还以为这大年三十儿的也在外面过呢。”
他将手里捂着的暖炉递给她;“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怎能独自扔了太子妃一人在家呢。”
生杀接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要驱散这分寒意,他顺势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握上她冰凉的小手,皱皱眉头;“瞧瞧你的手握起来跟那冰块儿似的。”好似从秋猎那次之后她的手就没有暖过。
生杀笑笑,不予以回答。
“就不问问近段时间我都在忙着什么?”
他用下巴轻轻的敲了敲她的头顶,生杀眉眼不抬的摇了摇头,他似乎有些哀怨的叹了一声;“爱妃就不怕我去外面花天酒地了去?”
生杀轻笑:“那正好啊,妾身近日闲着还寻思着给太子殿下纳几个妾室呢,若太子殿下已经出去相中了哪家姑娘了,妾身这就去给太子爷操备将那姑娘迎进门。”
“你……”
玉绝尘一阵气结,生杀忍着笑意抬头看着他;“太子殿下不觉得这提议很不错吗?”
“是……是,很不错。”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似惩罚般轻轻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咬了一下又松开。
生杀笑笑,身子在他怀里暖和了几分。
“璃儿……”
“嗯?”
“政局将乱,接下来你要好好待在府里,有久盟护着你,万不可乱跑出去,知道吗?”
他们心里都清楚,接下来会掀起怎么个腥风血雨,无人预料得到。
“嗯,我明白。”
“等局势安定了我便哪儿也不去,就天天陪着你。”玉绝尘的话里似乎带着向往和憧憬。
默了好一会儿;“好。”
他笑着搂紧怀里的女子,待心头刺彻底拔去,届时,他和她永远都不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