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轻轻的一声叹息,其中惋惜之意不言而喻,徳南医仙摆了摆自己的手,无奈又要迈开了步子离开,生杀只不过微微侧了侧身子,伸手打开门,徳南医仙站在门口背对着生杀道;“将冰蛊靠着一处小伤口,它会自己钻进你体内,待他毒解了,爷爷便帮你续命吧。”
生杀笑了,对于徳南医仙满是感激;“谢谢爷爷。”
徳南医仙随而背对着生杀笑了笑,终究还是关上了房门离开,屋子里顿时静下,只剩下了生杀与晏少行两人。
她就坐在他的身旁,手指轻动缓缓打开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一股寒气顿时扑面而来,盒中赫然一条似银线般的东西微动,而这银丝线般的东西便是那毒蛊之一的冰蛊了。
嘴角染了笑,她已知此蛊无解却似丝毫不带迟疑,缓缓抬起了手,在自己的食指之上轻轻的咬了一个小口子,丝丝缕缕的血液顺着被咬开的伤口滴落而下,将食指凑到那盒子旁,任由血流进盒子里,很快冰蛊便被淹没在一片殷红之中,它似在那血液中挣扎了好一会儿,剧烈翻滚着,好半天儿这才好似受了牵引一般的缓缓朝生杀的食指处浮去,就在距离伤口不足一寸的地方,突然冰蛊的速度遽然加快,就在刹那间,便消失在了伤口处,随之而来的是除去指尖瞬间的麻木之外还有一股脑袭来的冷意,明显感觉到那股寒冷由筋脉开始不断向体内延伸,那感觉就好似要将她彻底冻住了一般,生杀咬牙,端着盒子的手此时却因为那由骨子里冒出来的寒冷而止不住的颤抖。
深深吸上一口气,生杀转过身正对着晏少行,她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刚触上他那结实的胸膛却好似被烫了一般快速的收回,胸膛剧烈起伏着背过身,身子彻骨寒冷,如身至深冬腊月般,可再看到男子**着的精壮上身之时,这双颊却难免的泛了红,秀拳握紧,那双盈盈水眸里不知想着什么,似挣扎,似犹豫,却在想到为解晏少行的毒之时,那双眼里顿时多了坚定,千丝万缕化为一片空明,最后她终究下定了决心。
收回的手缓缓上移,她伸手径直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外衫,里衣,似保护着她的壳被层层剥落,最后的她未着寸缕就站在他的身旁。
她……始终难掩心里的惧怕,侧过头不敢看紧闭着双眸的男子俊颜,她的素手轻轻搭放在他的双肩,她又想起了那时他说的话。
“不要消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谨记自己的本分。”
“若有下次,你是不是要脱光了爬我床上。”
那些话此时就像是梦魇般缠在她的耳旁,眸里遽的染满水雾,心里莫名生出了委屈,她害怕他醒来若知道了今日之事会如何想她,他那厌恶的眼神此时就好似浮现在她面前,“下贱”这个词就如此毫无预兆的撞进了她的脑海里,委屈似乎莫名的在心里荡漾开来,她覆着他的身体,直到下身传来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她的眼泪就滴落在他的脸上,她附在他耳边只道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对不起。”
身下的男子眉头微蹙,而他身上的女子却已泪满双眸,她不停在他耳边说着话,要问说了什么,她也不清楚,第一次哭得哽咽,紧咬着的双唇压制那几乎脱口而出的哭声,眼泪就像断了线一般砸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之。
模糊间,他能听到,更能感觉得到,女子的哭声就像只大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心脏,莫名的欢愉中心里更是透着细细麻麻的疼痛,他想要睁开双眼看一下,可是他看不到,想要抬手将女子揽进怀里,却什么都做不了,就好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密封的屋子里,他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他蹙眉,这种难以掌握的感觉只让他觉得烦躁和莫名的难过,就好似,有什么就要消失在他握不紧的指缝一般。
出于身体的本能,身下的人一声细碎的声音发出,身上女子明显一颤,她呼吸一滞,只快速的伸手盖住了他紧闭的双眼,那时,身和心都是痛得发麻的。
屋外远处的老树下,医仙喝上一口烈酒,遥看那远处策马而来的众人,终而抬头看了一眼身后所靠着的老树飘零的落叶,不过叹了一声。
众人来至医仙身前,他的视线落在了其中一人手中端着的软剑之上,他识得,那是生杀丫头的,早时将他二人带回来之时他忘记把剑一同捡回来了,手中酒壶不曾放下,他又喝了一口,这才缓缓道;“放心吧,那两人还好好的,不过……还是劝你们耐心等等吧。”
听酒默然,不过寻医仙身旁坐下;“在下替我家二位主子谢过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医仙不过扬了扬手中酒壶,笑笑却不得应话。
整整一天一夜,他身上黑纹全数褪去,而她则满身无力的撑着双臂下床,无端跌倒一旁,双腿间满是粘稠的污秽,双眸红肿的她在将视线看向床上已经褪去了滕文的男子时嘴角终于露出了笑,他还是没醒过来,不过呼吸平稳了下来,她知道,锁命解了。
紧了紧自己环着的双臂,体内愈发寒冷,她的贝齿似乎都在打着架,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的为他亲自穿好衣裳,这才拿过自己的衣服套上,全身寒冷不断将衣袍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