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边说着晏少行边往屋子里走,懒懒散散的倚在椅上,就看着生杀。
她步子后退两步,低垂着自己的头,手在暗处轻轻的揪住自己的袖角轻轻的应了一声。
“怎么一个来月没见了,现在都不敢看我了?”
“没有……”
手肘搁在椅上懒懒倚着自己的下巴,他的声音带着那熟悉的浅浅玩笑意味,胸膛前的外衫滑下,里面那结实的胸膛便露了出来,上边遍布着红红的吻痕,生杀刚一抬头就将他胸前的风景收进了自己的眼里,就像是被灼了眼一般,快速收回视线,那是别的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
“这么大半夜的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生杀摇了摇头,她……不过是想见他罢了。
“不会这么大半夜的跑过来就为了什么都不说?”
生杀抿唇:“我……”
刚开口听酒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在看到晏少行坐在屋子里时不免一愣,脸上错愕的神色一闪而过,恭敬将手中的那杯茶放在生杀旁边的桌上之后便退了下去,空间完全留给二人。
晏少行十指交叉看着生杀道;“还有四天便是秋猎,此次选处平顶山,今年的秋猎推迟了这么久,也该到了。”
“是。”
“你现在可是太子妃,这秋猎你也是要去的是吧?”
生杀默了半刻,想了想之后点了点自己的头。
晏少行道;“最近七皇子暗地里小动作不少,这次的秋猎中恐有变数,你自己小心,毕竟玉绝尘才是我们最大的挡路石,在玉绝尘还没败下之时,我的生杀啊,你可万不能出了什么状况。”
生杀苦苦一笑,她从来没再指望过从晏少行的嘴里能听到对自己带有关切的话语。
心里犹豫再三;“我听说……辽国最近和匈奴起了冲突,大有随时会开了战的样子,你,会帮吗?”生杀暗暗握紧自己的粉拳,她也知道如果晏少行对辽国伸出了援手就得承受些什么,将自己的野心昭告了天下人?差不多吧,毕竟他那手上的兵再怎么说始终名义上都是皇家的,若未得玉炎的派军令救助辽国,那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帮的,再有,若不帮辽国的话,正常辽王也会同他这个同盟失去了信赖吧,届时晏少行便会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同盟国,面对玉绝尘借来的几十万兵马还有陈言心江湖上的后势力,无疑是让他陷入了不利的地步,按情形看来,帮或不帮怎么选都是不利于他的,生杀不得不担心。
晏少行听了不禁勾起了嘴角,挑着剑眉看着生杀;“你听谁说的?玉绝尘?呵……”一声轻笑,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其他。
生杀不语,默认。
“过来。”
晏少行对她招了招手,生杀咬唇,站在原地未动;“主子吩咐,我站着听。”
“我不喜欢重复。”
他的声音淡淡听不出半点起伏。可是生杀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松开手,生杀迈步向前去到他的身边,晏少行抬头看着生杀,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生杀顿了半刻终而跪坐在地上,头便伏在他的膝盖上,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生杀,他喜欢他的生杀伏在他的膝盖上,像她小时候受伤,疼了之后安安静静的伏在他膝盖上一样,这感觉就好像,他是她的全世界一般。
生杀咬紧牙关,他身上原来的那股清凉气息此时已被她人的胭脂沾染,那甜腻的脂粉味总让她想起方才他在屋子里跟那公主所做过的事,她想要起身,可是抚摸在她背上的手却用力按着她动弹不了,她只得屏住呼吸乖乖不动,气氛,压抑得让人心慌。
感受到自己膝盖上的女子平静下去,他开口;“若说辽国反咬了匈奴呢?”
他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的生杀此时温顺的像只兔子一般。
生杀不解,晏少行笑道;“努哈赤王既然滋事与辽国,那辽国岂会一直处于被动,为何不主动出击,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呢?辽国好歹也是个手拥四十万兵马的强国,不是什么零散小国,稍加点明他就会知道,若说他全力和匈奴拼个你死我活,最后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那辽国岂不是帮不上你半分了吗?”生杀抿唇,这样无疑就是辽国自己斗他的,半点帮不上晏少行这边了。
“还好。”
“还好?”
“努哈赤王是周幽王的同盟,这点玉绝尘没告诉你吗?”
没等生杀回答,晏少行又接着道;“努哈赤和辽王斗,无力顾及这边,那大邑之内就只剩下了内斗,兵力上我就压过了他们不是吗?”
生杀思索半刻,眼里闪过一抹犹豫;“他手上有吴国三十万兵马还有沿国的十五万精锐……”
晏少行的笑声轻轻荡开,他的手捧起生杀的头,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映出她的影子;“可是我有你啊。”
生杀愣,他的冷唇轻轻贴上她的粉艳,轻轻一吻又离开,蜻蜓点水却在她心里砸下圈圈涟漪,他说……我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