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警察却更加疑惑了:“这卷录像究竟是谁拍的呢?他就好像眼睁睁地看着这整件事情发生一样,每一个镜头都那么清楚,我们坐在这里,不像是在看录像,倒像是在看一场电影。而更加奇怪的是……为什么所有被他拍下的人都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一样?”
“也许……”高大警察摸着下巴,说道:“也许,在这所有事情的背后,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妖魔鬼怪在注视着这一切呢。”
小个子警察猛然间就想到了那具尸体把自己挂在拉面馆门口的画面、他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身后的画面还停留在尸体挂在拉面馆门口的画面上,风吹得呼呼作响,树叶哗啦啦地摇摆着。
高大警察走了出去,小个子警察缩一缩脖子,向他喊道:“等等我!”
他来不及退出带子,赶紧跟了过去。
身后的画面里忽然出现了一大片雪花,里面传来许多的杂音。
然后只听“呲”地一声响,雪花消失了,杂音消失了,屏幕上面一片黑暗。整个房间里忽然就静了下来……
摆渡人轻轻一笑,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她穿过走廊,向着陈风的所在走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突兀地传进她的耳朵里:“你们这群贱人!”
摆渡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转过头,看见一个长相一般,神态桀骜的年轻男子站在自己身后。
她走过去,走到男子身边,刚好比他矮出半个头。
摆渡人一直没有现身,但是那年轻男子却身体微微一震,原本准备骂人的话都生生卡在了牙齿缝里。
摆渡人忽然心情大好:“终于找到一个了!”
这个世界上,能用奇怪的腔调骂出“贱人”这两个字却不自觉的,恐怕就只有才主了。
摆渡人再次回到拉面馆里的时候门口的尸体已经被人移走了,就连吊在店门上头的绳子都已经不见了。原本这一带因为拆迁的缘故就已经很冷清了,现在再经过那一场血腥事件,店里面真可算是门可罗雀。
整条街道几乎都已经没有行人走动了,偶尔有人经过街角,也会对着巷子里面指指点点,却并不走进巷子里去。
摆渡人从街角走进来的时候,路过的行人几乎全都以一种既好奇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好像这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但她终究还是走到了店门口。陈风已经坐在了里面,看见摆渡人,她连忙站起身,将摆渡人让了进去。
店里面还是和她临走前一样地乱七八糟。
陈风在地上扒拉了一下,找了一张最最完好的椅子给摆渡人道:“请坐吧。”
摆渡人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就着那三条半的腿便坐下了。
“我……”陈风刚刚开口,就在这时候,半掩的门被人哐当一声给推开了。一个人从门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边走一边用脚尖扒拉着地上的碎碗渣子,径直扒到了摆渡人和陈风的面前。一条碎碗堆砌的小道蜿蜒在他的身后。
他走到两人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摆渡人:“美女,这店里可以出过人命的。你还敢来这儿吃饭?”
摆渡人看了看自己,反问道:“这个世界上,哪个地方没出过人命?难道从小到大你就没有吃过饭?”
她眯起眼睛看那人一会儿,说道:“你是那天和拆迁队的那两个站在一起的?就是你喊的‘老板来了’吧?你们还真有效率,进去两个,又来一个。”
“你……你怎么知道?”
摆渡人笑眯眯地对他说道:“你猜猜?”
那人似乎并不想和摆渡人多做纠缠,他狠狠地看她一眼,转头冲陈风说道:“陈老板,你看,连你们隔壁川菜馆的王老板都已经走了,现在就剩下你们一家了,您打算什么时候搬呢?”
摆渡人两手环抱,摆正了姿势看着他。
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老板,今儿还做生意么?”
三人都愣了一愣,同时向着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斜歪着身子半靠在大门上,他穿着一件短袖的上衣,普通的牛仔裤,一双帆布鞋上五颜六色的。
他的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此刻正斜着眼睛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
摆渡人忽地有些想笑,她转头看了一眼拆迁队的人,回头向他说道:“我也很想问问老板同样的问题……”
她的眼睛又看向拆迁队的人。
拆迁队的那人倒是非常地不识趣,他走到那年轻人的面前,吆喝着:“还做什么生意?店都要关了!”
门口的年轻人摇一摇头:“我生平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样子了。”
那人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儿,仍旧语气不变地说道:“这里不做生意了,走,走,走!别老赖在这里!”
年轻人看他一眼,懒洋洋地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么?”
“是不是都不关你的事!去,别地儿吃去!”那人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