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警察还陆陆续续地问了好多问题,两人折腾了许久,才离去。
摆渡人突然现了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陈风:“陈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陈风看到摆渡人,十分错愕,几乎惊慌得语无伦次:“你……你……是你?!你怎么……”
摆渡人坐到她的对面,说道:“别害怕,我是望川山上的神祈。”她看陈风一眼,问道:“你不是有愿望么?”
陈风面上又是一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了,我是望川山上的神祈。”
陈风忽然一把抓住摆渡人,说道:“那你可以帮我么?我没有杀那个女人,真的没有!”
“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
“我可以帮你从这里出去,不过,现在仕神不在,所以你的愿望可能不会立刻实现了。”
陈风疑惑:“你不就是望川山上的神祈么?”
摆渡人摇一摇头:“望川山上的神祈有很多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她转而又说道:“但是,我可以用其他方法试一试,如果不成功,只能将你的愿望记在账上,如果,仕神回来的时候你依然不改初心,我会带你去见他。”
陈风忽然一改方才的慌乱,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他们丢官罢职,统统去蹲大牢!这个愿望永远都不会改变!永远都不会!”
她的声音不大,但恨意十足。
摆渡人说道:“那好吧。”
摆渡人点一点头,隐身而去。
过了不久,高大警察走了进来,不一会儿,小个子警察也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他附到高大警察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两人便一起走了出去。
摆渡人扬一扬头发,走到一间办公室里悠闲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她的神情实在是太悠闲了,悠闲到就像是坐在一间放着轻音乐的咖啡馆里。
就在她的对面,小个子警察手里拿起一个黄色的牛皮纸文件袋,他说道:“我刚刚从厕所出来,准备顺道拿支烟,没想到就看见这东西摆在我的办公桌上。我原以为是其他同事的,但是我问过了所有的人……”
文件袋上面没有一个字,里面装着一卷录像,两人将录像播放出来,一开始,屏幕上面只有一条冷清的街道,街道的路面并不平整,雨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除了偶尔有一两只流浪猫经过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样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这时候,画面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隐藏在黑暗之中,样子看起来十分鬼祟。
这时候,怪异的事情出现了,他们看见镜头忽然之间向着那人拉近,一直近到了他的面前,如果他伸出手,一定可以轻轻触碰到那镜头,但是他什么动作都没有,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面前有些什么。
他回头向着身后招呼了两下,立刻又走过来两个人,他们的动作和那人一样鬼祟,三个人躲在黑暗的街口处,没有一个人撑伞。
这样子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然后,街道的另一边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一个人。镜头拉近,是拉面馆门口那个一直跪在地上嚎哭的中年男人。而对面那三个,则是一直站在他旁边的人。
三人见他走来,全都全神戒备起来,水凹里的雨水被他踩得哒哒响,那三个人突然从黑暗里冒出来。
“老王,回来了?”
这个被他们称作“老王”的中年男人愣了一下,突然转身想跑,却被其中一个揪了回来。那人伸手拍着他满脸油腻的脸颊,说道:“老王,咱的钱,该还了吧?”
老王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我……这……”
那人松开了他,向后看了一眼,说道:“听说你这房子要拆了,补了不少钱吧?”
这时候,黑暗的街道里忽然透出一丝光亮,原本紧闭的大门忽然之间打开了一条缝,有人从那道缝里向外张望了一眼,然后“嘭”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老王看了一阵紧闭的大门,咬着牙说道:“好,三天之内,一定把钱还给你们。”
那人看了他许久,才说道:“好,我们就再信你一次,要是三天后还没有钱,你知道后果的?”
三人踩着地面上流来流去的雨水离开了,老王走过去,大力地敲门,里面却丝毫没有动静。
黑暗的街道上除了哗哗的雨水声就像死一般寂静。
老王掏出钥匙去开门,那门却从里面给反锁了。
老王把心一横,伸手攀上了老旧的木窗。木窗只比他高出一个头,他找了一块石头垫到脚下,吃力地向上攀去。
木窗在他的摇晃下吱呀吱呀地响,他用力一推,窗户立刻便被他推开。他空出一只手来抹了一把糊在脸面上的雨水,接着向里面爬去。
肥大的身躯卡在了窗户眼里,里面的女人正在洗碗,她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哟,你倒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啊!不但会借钱去养女人,现在更是学会了偷鸡摸狗的本事了,那女人可把你调教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