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我江南七杰的府邸.”
洪盛一个纵跃穿出了议事厅,拦在了乔装成村姑的梅仙儿身前。
洪盛细看这闯入之人,好似有几分的熟络,但是那一张又黄又黑的面目,却并不识得是谁.
“六弟.是我呀.”
望着现身而出的洪盛,梅仙儿轻声唤道“我是你四姐、梅仙儿啊.”
听得梅仙儿的声音,洪盛这才恍然道“天呀.原来是四姐回来了。”
“只是、只是四姐为何装扮成村姑摸样呢?难道你和老七、八妹遇到了什么危机么?”
梅仙儿听到了洪盛提及刘瑾和柳飞燕时,那心中是一阵痛楚袭来,再也抑制不住的悲哀,此刻化作了泪雨,潸然落下。
洪盛一见这般的反映,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的预感。
忙将四姐扶进了议事厅内歇息,洪盛快步而出,急急奔向了府宅中间摆放灵堂的大厅。
不久这祝捷、王白涛就被洪盛找来了。
当三人急匆匆地步入议事厅,见到了已经哭得天昏地暗的梅仙儿时,都被梅仙儿的悲伤所感染。
等梅仙儿略微缓过了劲,止住了连天的悲鸣后,道出了在吴丘山脉逝去了刘瑾与柳飞燕的事情。
刚听到梅仙儿说出刘瑾和柳飞燕竟然是双双而亡时,一旁早恼怒了王白涛和洪盛。
想他江南七杰八人,至结拜以来,那是情同手足、休戚与共啊!
可是这不到数月的时间里,先是祝语被暗算,接着是祝胜战死,此刻再传刘瑾与柳飞燕的死讯,怎不让人心情激荡呢!
王白涛和洪盛只是对视了一眼,就双双冲出了议事厅。
正被刘瑾与柳飞燕的死所刺痛的祝捷,一见洪盛和王白涛冲出了议事厅,就知道这二人想去做什么。
望着二人刚刚冲出厅门外的背影,祝捷冷冷地道“你四姐连幕后主使之人都未及言明,你二人就如此鲁莽冲动.”
“难道还要让我这个做大哥再为你二人去伤心落泪吗?”
“五弟、六弟.”
梅仙儿望着冲出了厅门外的王白涛和洪盛,轻声言道“我尚未说完全部,这最为关键之事都未说呢,你二人这就急匆匆地去做什么呢?”
“是为了七弟和八妹去复仇么?”
“可即便是要去复仇,那也需备下万全之策方可呀.”
“这还用说吗.”王白涛返回身来,眼望着厅内的大哥祝捷和四姐梅仙儿,怒声道“某不用去想了.”
“上次某在去往吴秋山脉传送大哥口信时,便被黯月公子手下之人盯梢。”
“嘿嘿、能害了七弟和八妹的主事之人,不是他黯月公子,那还能是谁呀!”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的逝去,某这心里难受啊!”
“不为七弟、八妹报此血海深仇,不为逝去的兄弟了此恩怨,某又如何能心安呢?”
“即便是某力不能及,即便是死!某也要去找那黯月公子一战.”
“七弟和八妹的死,难道就只有你二人心痛?”祝捷听后,话语一缓,淡淡地道“祝语、祝胜虽是我族亲之人,可我等众人哪一个不是患难与共的血性兄弟!”
“老五、老六、即便是去复仇,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间。”
“你二人且先进来,听你四姐把话说完再去不迟啊.”
听大哥祝捷之语,王白涛和洪盛重重地长叹了一口气,带着悲愤之情,愤然返回了议事厅内。
二人在大厅内一座,便不再言语了。
梅仙儿望着热血激荡的王白涛和洪盛,轻声道“其实上次追踪五弟之人,并非是黯月公子的手下,而是朱罗国中的忍者啊!”
听师姐梅仙儿这句话,三人不觉是震惊不已!
于是梅仙儿将自己在清理柳飞燕遗体时,在其小臂上看见的文字,告诉了祝捷等三人。
并且将从刘瑾身上取出的两枚弩箭箭头拿了出来。
那刺于柳飞燕小臂上的字,正是柳飞燕在自绝前匆匆刺下的!
柳飞燕见刘瑾已亡故,心绪悲沉,知道自己一人是冲不出去得!
为了让祝捷等人知道事件的始作俑者是谁,柳飞燕匆忙在自己的小臂上刺下了‘朱罗忍者’这四个字。
并且折断了射入刘瑾体内的弩箭箭杆,将弩箭箭头保留在刘瑾体内。
还好那九国太郎一时间起了良善之心,制止了那些忍者毁尸灭迹的举动,否则柳飞燕此举也是白费了心思!
梅仙儿将自己白天在府宅外探查到的事情,也告诉了祝捷三人。
从此事亦可以证明,暗害刘瑾和柳飞燕的,应该是那些朱罗国的武者无疑了!
听完了梅仙儿完整的叙述,祝捷抓起那两枚弩箭箭头,仔细查看了一番后,轻声说道“这冶炼铁器的手法,不是我天朝中工匠惯用的方法。”
“应该是朱罗国人常用的炼制器物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