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阴险狠辣自不必说,残忍歹毒,可说无出其右者啊!”
“你一人周旋于其中,可要多加十二分的小心呀!”
东赤阳一听南翰离此刻忧心之事,竟然是自己,不由得是心间升起了丝丝暖意
他比南翰离要年长几岁
这些年与南翰离的交往中,他感觉到了南翰离对他如兄长般的敬意与维护
他若是家族中有个什么困难
只要南翰离知道了,无需他多言,立即便会鼎力相助
尤其是经历了赤阳岛上的火山喷发后,东赤阳几乎将其家业毁尽
若不是南翰离尽心相助,他还真不知能否和家人们继续在赤阳岛上安居呢
而他由于近些年几乎是泡在了朱罗国内,家族中大小事务,极难兼顾
是南翰离不时奔波赤阳岛,帮助他维持着整个家族的事物
以至现在家族中人一旦遇到了难题,第一个想到可依靠之人,竟然是南翰离而不是他这个一家之主的东赤阳
此刻听得南翰离之话语,东赤阳自是思绪万千了
略一思索后,东赤阳随即是朗声大笑道“这个无妨。呵呵呵!老夫在朱罗国中隐居了这么些年月,对朱罗国中的武者不敢说了若指掌,但也是能做到与其相遇间,瞬间明辨危机的。”
“你放心吧!我只是暗地里行事,又不是明目张胆的抢劫。”
“这些事情我自会留意的,打不赢,老夫还不会跑吗?”
“哈哈哈。只是老夫至今还有一事未能如愿,若是不能如愿,我是不会死的。”
“阳翁还有何事未能如愿啊。”
一听东赤阳所言,南翰离停下了正欲施展劲气落子的手,凝目注视着东赤阳道“说出来听听么。到底是什么为难事,竟然能难住了四大绝顶至尊之一的东赤阳啊!”
“若是我能相助,我定全力以助阳翁一臂之力。”
“你。你来全力助我吗?哈哈哈哈。”东赤阳听闻此话后,那笑声是更为狂放了。
望着一力狂笑不止的东赤阳,南翰离倒有几分晕头了
待东赤阳神情渐现平复后,南翰离方才又问道“阳翁啊。到底何事啊?让你如此发笑。”
“哈哈哈哈。”
刚刚稳住了神情的东赤阳,一听南翰离再次追问,是忍不住又笑弯了腰
过了许久后,东赤阳方才用手点着南翰离道“明知故问。你明知故问啊!哎哟。你明明知道老夫喜好,还有此问,可见你呀。呵呵!”
“啊嘢。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南翰离被东赤阳这一说,当即是一拍前额,高声道“阳翁。这个忙请恕我不能相助了!”
“阳翁若是不能凭自己之力去了却此事。呵呵!那便永远陪伴在翰离身旁,也好让翰离时时能有一个可值得信赖的兄长相伴呀。”说道此处时,南翰离一双眼睛内,显出了一丝丝的雾气弥漫。
东赤阳伸出双手握住了南翰离手掌,轻声道“翰离啊。你的情,老夫永世难忘!你的恩,老夫此生难报啊!你不嫌弃我这个做哥哥的拖累你吗?”
“阳翁说那里话。”南翰离亦紧紧握住东赤阳双掌道“你我既已义结金兰,便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你我。还有二话可说么!”
二人在吴丘山上的这局棋,终究是没有下完
两人之间的兄弟情义,却因为今日的一番肺腑之言,便更为深厚了
起初南翰离并未明了东赤阳未了之事为何?
但是最后他算是知道了
东赤阳所说的一事未能如愿中的那件事情,正是他从未能真正赢过南翰离一局棋啊。
南翰离与东赤阳分手之时,二人是相对无语,唯有那目光中透散出的挚真情意,深厚而凝重
东赤阳率先离去
南翰离等其走远了,身影尽被层层山林所遮蔽之时,方才收回了凝望的目光
望着大青石上未曾下完的这局棋,南翰离在心间遥祝兄长一切安好,千万莫有意外发生
入夜之后,南翰离方才独自返回了城南‘醉春园’中的那幢雅致的小院内
羽衣早就收拾好了第二日动身时的行头
等见到南翰离返回时一脸的忧虑,知他心中记挂之事甚多,羽衣也不去多问
只是帮南翰离换洗完后,便让幺儿端上香茗
羽衣则端坐与一侧,轻轻抚弄丝弦
她想用淡淡地琴音,帮助南翰离退出忧虑的烦思
在羽衣淡雅的琴音中,南翰离双目轻合,竟似沉沉睡去。
“姐姐。明日您真要陪同家主一道外出么?”望着竟似睡去的南翰离,幺儿回望着羽衣,担心地道“姐姐如今已有身孕,一路远行中,车马劳顿恐有不便吧。姐姐啊!您为什么不和家主言明此事呢?”
“傻丫头。你不知道翰离现在心中的烦忧之甚啊!”
羽衣望着幺儿,道“这件事情么。现在还不到时候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