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天带着一脸的遗憾告辞了黯月公子,和祝捷、祝语各自忙着准备连夜赶往丹江港之事。
吩咐完莫惊天,在庞籍陪同下,黯月公子则去往了临江的暂居之处.
丹桂城南的‘醉春园’中,那幢临江的小阁楼,在四外花丛的掩映中,显得精致淡雅。
一只白尾羽鸽正从远方天边向城南飞来。
那羽鸽飞至城南上空后,盘旋了数圈,似在寻觅落脚之处。
一双灰色羽翅扇动间,羽鸽俯冲而下,接近了地面屋宇高度时,身躯一折,转为了平飞。
穿梭于高低屋宇,飞过了数条街道,那羽鸽最终冲向了‘醉春园’中的那幢精致淡雅的阁楼。
振颤双翅,那白尾羽鸽停在了小阁楼雕花的窗橼上。
素雅的窗扉轻轻开启,一双泛着奶白光洁的芊芊玉手伸出了小窗,轻轻捧起白尾羽鸽。
那羽鸽却不挣扎,任由那佳人玉手轻抚,随之将它收入了小窗内。
过了片刻,那白尾羽鸽又被那双玉手送出了小窗,放飞在午后的阳光中。
羽鸽飞出极远后,南翰离头顶着斗笠,缓步走出了小阁楼。
那阁楼上素雅的窗扉忽然被从里推开,羽衣绝美的容颜显出了窗外。
羽衣望着缓缓离去的南翰离,秋水似得双瞳内,渐有淡淡水雾弥漫.
吴丘山腰,那块大青石上。
东赤阳斜倚着粗大的树木,侧卧在青石上。
他一手拿着那卷《梅山残谱》下册的棋谱,另一只手则抓着个朱红色的酒葫芦。
东赤阳盯视着手中的棋谱,时不时抿上一口酒,将双眼一闭,微微摇晃着头颅。
他似乎在沉思着棋谱中之棋路.
而那青石一侧,依旧是他们上次棋局留下的纵横棋路.
一阵淡淡地微风拂过,四周的树木的枝叶发出了莎莎声响。
南翰离头戴着斗笠,从山腰下苍翠的山林中显出。
未见南翰离怎么发力,那身影只是微微的几个闪动,便出现在东赤阳身旁.
“离老头.怎么没力交功课了么?舍得来见老友了啊.”东赤阳自顾自的盯视着棋谱,不无揶揄地调侃着南翰离。
南翰离微微一笑,并未理会东赤阳的调侃话语。
他将手掌伸出,往那一侧留有棋局的青石上,一阵轻轻的揉动。
便听得细密的‘噼啪.’声中,被其手掌揉过的青石,立即变得展平一片。
大青石上留下的棋局,眨眼间便尽被其手掌辗平了。
伸出一指,临空点向被其辗平的青石。
磅礴劲气,豁然从指尖冲出,那辗平的青石面上,瞬间便被劲气刻出了一幅纵横的棋盘。
坐在棋盘一侧,沉思了片刻,南翰离用指隔空一点。
那棋盘右上角星位上,飞起了淡淡粉末,随即便显出了一个指印大的凹痕。
南翰离抬眼望向了东赤阳,轻语道“阳翁.那鲁治如今可好。前几****将他安排好了么?”
见南翰离在棋盘上落子,东赤阳略一沉思,他将棋谱一合,收入了衣襟内。
东赤阳伸出一指点去,在南翰离落子的对角星位上,印下了一个焦黄的凹印。
东赤阳随后道“我才从那边出来,他好得很.就是想回去的很咧.”
“阳翁.不可让鲁治离去.”
“唉!他们竟然想到了鬼斧鲁班,正遣人去伏羲城传令,让辽东府衙查找鬼斧鲁班、鲁治。没想到啊!此番竟是要连累朋友了啊!”
“啊!他们怎知我等找来了鬼斧鲁班.”
“他们怀疑你那夜归还的‘天灵圣杯’是赝品.”
“因此便怀疑上了能仿制出‘天灵圣杯’的巧手工匠。嗨.阳翁啊!你想啊,能在短短十日内仿制出之人,这天下武林中又能有几人呢?黯月若是不怀疑鲁治,那才叫见鬼了呢.”
“什么.怀疑‘天灵圣杯’是假的.”
“呵呵.这黯月比我等年轻,这脑子得思维真是极富想象呀.”
“离老头.除此之外,还有何新闻么?”
“朱罗国使节,去而复返了.两日后可抵达丹江港.”
“嗯.真是不怕死么!上次连毙了他四人,竟然还敢再来吗?”
“看来是上次未曾伤及那为首之人,未让那些猪猡们真正感觉到疼痛,所以又回来,想再接受一次教训.”
“阳翁啊.他们此次回来,是受了伏王爷邀请,返回来协助处理圣杯被盗之事的。”
“如此也好.三日后我俩一起去趟丹江港,看能否如愿.”
“你.就你.哈哈哈.老夫看还是算了吧!”
“老夫一人前去便可了.”
“离老头,你还是留在丹桂城中监视他们做些什么即可了。”
“呵呵.如此、每日晚间,你那‘醉春园’内的小娇娘,才不会独守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