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把他们两父子都给废了！”
苏起云笑了笑，“其实这都只是冰山一角。”
“还有什么？”林耀被张忠曲折的过往给完全吸引了。
“张信义的野心极大，想要继承我的位置，但是我中意的是张忠，那个狼子野心的人就伙同那个女人想要害张忠，但是这件事是因为张忠把那个女人杀了为结局，”苏起云一叹，“原来是张忠在一次训练之后发现了两人正在房间里苟合，并且听到了两人的计划，他出去大醉了一场，之后当着张良的面将妻子亲手掐死了。”
“因为当年张信义的叔叔是C市的一个什么官，所以就靠着关系判决了无期，并且直接将张忠给送进了流川。”苏起云将相册重重地合上，就像是合上一段历史。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林耀沉吟，脸上的笑容已经在听到故事的过程中渐渐消失。
“我只想让你知道，教你国术的人到底是谁。”苏起云的心里其实也很奇怪，原本他从林耀的口中得知是罪犯的时候，闪过一丝想要将他撵出去的冲动，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张忠，还是因为私心，他都想让林耀知道这段关于张忠的过往。
苏起云见林耀不语，“那你知道张忠为什么要教你吗？”
“我想，只是想让我靠近这段过往吧，”林耀苍白一笑，“他可丢给我一个大难题。”
“你错了。”苏起云声音坚定。
林耀疑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苏起云。
“他自知自己不可能再走出那道门，当他知道你有可能出来的时候，所以将毕生绝学都交付于你，让你不再只是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赋予你正义的力量。”
“难道是想改变我的一生？”林耀一笑，“国术能改变什么？不就是防身，教训自己看不爽的人？”
苏起云对林耀的直接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喜欢这种不绕弯子的性格。
“国术是每个人心中的一盏灯，你可以用国术成为罪犯中的佼佼者，你也可以用国术成就一段英雄传奇，”苏起云和蔼一笑，“在于你心中的选择。”
这个解释就像是在林耀的心海里亮起了一盏导航灯，仿佛以前的困惑都被解开了似得。
“国术。”林耀重复着这两个字，它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又是承载着富有重量的两个字。
“活在这把年纪和你说这么多，都只是我个人的理解，”苏起云将老花镜取了下来，揉了揉浑浊却明亮的眼睛，“你的路还长，需要你自己去走。”
林耀点头，咧嘴一笑，“那我就去做一个英雄。”
“在我手下的人，只能做英雄，就算是天资愚钝的弟子也要秉承国术奥义，成为自己的英雄。”苏起云哈哈一笑，对林耀的好感倍增，说，“你要知道，英雄不问出处。”
“是的，师父。”林耀敛去笑容，话语坚定，双眼极其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