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师父。”
“除了这个。”苏起云坚定地说,林耀却不语,有意无意地转过头看了看那个卷发男生是不是还在装。
苏起云也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看,原本已经停止大哭的男生也在偷偷看苏起云在做什么两人视线碰撞的时候,卷发男生立刻机警地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
苏起云回过头,认命地说,“好吧,我答应了!”
“好勒,交给我吧。”
苏起云将手臂从林耀的手上给拿开,见到那个混蛋小子开始拆着缠在伤口处的绷带,微微皱眉,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哥们,别哭了,哭着多难看。”奉天行将手上的绷带递给卷发男生,“我知道有一个发泄抑郁的方法,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跪在地上的男生被林耀给扶了起来,膝盖有些发麻,脚发软,但是当他听到这个一脸笑容的男生说的话时,他的后背不禁一抖。
林耀拍了拍卷发男生的肩膀,很有深意地加重了力道,笑意渐冷。
“其实——”卷发男生将鼻涕眼泪擤在干净地绷带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是很着急,要不我下次再来?”
“你不怕老板那你开除?”林耀皱起眉头,徒然就一脸正义凌然,“我要为你讨回公道!”
“不不不——公道自在人心,我会回去好好交代的。”卷发男生被这个满脸笑盈盈却让他心底发麻的男生给震慑住了,舌头都有些打结了,“你不要操心了,我下次再来。”
卷发男生将文件夹在腋下,一溜烟就走了,铁门被带动地哐哐直响。
林耀耸耸肩,“我还没演完呢。”
“哼——”傲娇的苏起云见林耀这般轻松就将卷发男生给赶走了,心底有些不服气。
“师父,您老人家也知道,”林耀走近苏起云,笑意不减,“要债也是一门艺术,欠债不还更是一门需要精修的艺术啊!”
苏起云冷哼,便走进了大堂之内。
站在原地的林耀立刻跟了上去,“师父,徒弟早晨没吃早饭,现在饿了,跟着师父有早饭吃吗?”
——
胡桃木桌上摆着三道小菜,林耀坐在藤椅上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呼哧呼哧地解决面前摆着的一大碗白干饭,丝毫没有注意到嘴巴微张,生怕假牙掉下来的苏起云。
他内心扼腕,明明现在就是穷到逼人的时候,又收了个胃口这么大的徒弟,是不是做错了?
当面前的小菜和白干饭都见底的时候,林耀打了一个饱嗝便瘫在藤椅上,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果然外面才是天堂啊。”
苏起云只吃了几口便将筷子放下了,忧心忡忡地说:“你也算是我的徒弟了,按照我的年龄我想你也是最后一个,但是你就不能给你师父一条活路吗?吃饭吃那么多不要钱啊!”
“师父,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钱又不是钢铁,不要那么在乎。”林耀耸耸肩,有意无意地问,“您老最近为什么这么缺钱啊?”
“还不是因为那个张良。”
“张良?”林耀想起,这个张良不过是信义堂学员的大师兄,怎么会和苏起云有关系?而且从他们当时在信义堂的谈话中,只能说张良和自己在狱中的师父张忠有关系啊?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关联?
“我记得你说过张忠是你师父?”苏起云的眉毛一抖,“张忠在进监狱之前和我关系不错,我知道他没有收过徒弟,难道?”
林耀坐直身子,淡淡一笑,并没有否认,“我在监狱里拜他为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