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手下处理此处事情,江一城脸上带着浓郁的笑容,道:“我们江家在方圆千里之内,素有名声,广结武者,豪情待客,道铭兄此时若是有空闲,不如移驾到江家一游,而且,今日我那将要出阁的二妹,要展露一下才艺,不知道道铭兄有没有兴趣?”
陈道铭笑道:“兴趣倒是有,不过我着急回乡,没时间,抱歉了!”
江一城道:“我记得刚才道明兄说老家在‘陈家庄’,而且似乎许多年没回去了……道明兄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晋城之外常常有兽潮出现,陈家庄就是受灾地区之一,那里的人已经迁徙,道明兄即便现在回去,只怕也找不到家里人了!”
陈道铭神情一紧。
江一城看在眼里,赶紧道:“不过道铭兄放心,这些年的兽潮我们应对的都很得当,倒是没造成什么灾难,道明兄的家里人,想必无事……我现在就派人去查陈家庄人迁徙的地址,只是需要一段时间,而且道铭兄即便要回去,怎能不准备一下,诸如代步马匹,回乡礼物什么的,我江家非常乐意为道铭兄做这些事情!”
陈道铭犹豫了一下,道了一声多谢。他刚才听说了,晋城城主,便是江家之人,大树之下好乘凉,他初来晋城,毫无根基,很多大事小事确实需要有人指引甚至办理,江家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道明兄不如先去江家等一下可好?”
陈道铭点点头。
江一城满脸笑容,对身后手下交代了一番,片刻后,两匹良驹被牵了过来,陈道铭有些好奇看着,他离开家乡之时,只有十岁,那时候的记忆中,良驹对他来说,是羡慕,远观过但未亲近过。
到了晋宗,山峰之上,哪里需要什么良驹?
江一城得意道:“这良驹是我们江家专门培育的,是由两种二阶妖兽交配而得出的新品种,奔跑如烈如风,是极好的代步工具呢,这里到江家还有一段距离,道铭兄不如上马?”
“嗯!”陈道铭去牵那批枣红色的良驹,却没想到那匹良驹脾气倒是极为暴戾,立即“唏律律”吼叫了一声,前脚踢出,一副桀骜不驯,睥睨自雄的模样。
江一城道:“这良驹虽经驯化,但脾气依旧很坏,道铭兄要小心一点了,你得注意它的……”未说完,江一城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看到陈道铭一个翻身跳上了马背,而那枣红马,还想闹出什么却被陈道铭大力一按,立即乖巧的像个孙子!
江一城暗暗吃惊,这种马匹的力量,堪比二星妖兽,普通的武者,若没有他们江家的御马技巧,根本难以驾控,而陈道铭不仅轻而易举控制,还是通过力量迫使良驹屈从,这得需要多强大的实力呀?!
反正自己即便能做到,也绝不会这般轻松写意!
对陈道铭的评价,立即又上了一个台阶。
两人骑马而行,很快便看到了江家府邸!
江家为晋城第一大家族,其府邸自然奢华无比,不仅坐落于晋城中央,还足足占据了一整条街,院墙修筑的高墙壁垒,覆以绿转红瓦,格外宏伟,进入院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令人目不暇接。
陈道铭在晋宗,见识多了晋宗建筑的高耸入云,宏伟壮观,倒也未露出什么土气,只是晋宗的建筑,高大,简洁,清冷,而这儿却精巧,细致,曲折回廊,两种不同的风格,让他感到几分新奇。
江一城带着陈道铭直接进了一座大厅。
尚在厅门之外,陈道铭就能听到不断入耳的热闹之声,果然,刚一进入,就见偌大的厅室内,高朋满座,歌舞飞扬,定目细看下去,只见厅台上方,并排两张矮桌,一个三十四的中年人,端着酒杯,喝的红光满面。
而他左右下手方向,坐着两排人,皆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个个精神抖擞,神姿英采,都在嬉笑说闹,不断拍那中年人的马匹,一时之间,宾主尽欢。
江一城请陈道铭在右边最下首的位置坐定,对陈道铭报之一笑,他则大踏步走向中年人,一路过去,无数青年才俊起身向他打招呼甚至敬酒,江一城从容应答,绕过场中歌舞,到了那中年人身边。
在那中年人耳边低语一番,那中年人一挑眉,诧异的“奥?”了一声,中年人是这场宴会的主人,众人目光注视之所在,他这番惊诧动作,虽细微,但在众青年眼中,却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停!”
中年人一抬手,声乐戛然止声,歌舞停止动作,又被中年人挥手,全都退到了一旁,中年人这才起身,双目顿时如苍鹰般锐利,扫过全场,笑问道:“谁是陈道铭?”
陈道铭放下酒杯,起身“在下陈道铭,见过前辈!”
中年人隔远打量片刻,嘴角溢出了一丝笑容,这看的不少青年心头一跳,顿时一股压力,覆盖笼罩而来。众青年此次来此赴会,明面上是要受江家邀请,欢聚一堂,随便看一下江小姐的才艺展示。
但,只要不缺心眼,便能想明白这是托词,不是关键!江小姐比武招亲在即,却把如此多的青年召集齐聚,这种场景这种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