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还没动,我身后的九号突然往前一冲,腾空跳起就是一记“双飞燕”,左脚踢向黄毛,右脚踢向黑T恤,九号速度极快,两个人猝不及防,“噼、啪”两声,左脚踢中了黄毛的脸,右脚踢中了黑T恤的脖子。黄毛向一侧倒去,头“砰”地撞在沙发腿上,挣扎不起;黑T恤身子一趔趄没有倒,九号落地,身子一旋又给了他一记“旋踢”,他一个跟头栽出去,倒在两个沙发中间,嘴里叫骂着,挣扎着往起爬。
九号这两下子干脆利索,我心里一阵赞。
“呼啦”一下,其他打手都站起来,作势要上,我身后的大块头等人也都拉开架势,十二号伸手到后腰处攥住了枪柄。
“住手!不许在这里打架!”葛鹰扬坐着喊了一声,打手们都站住了。
我也向身后摆摆手。
“哼哼,宇天龙,看来你带来的帮手都很厉害啊,连这位美女都有这么好的身手。”葛鹰扬冷笑了一声说:“不过这帮不了你什么,只能让我更生气,让你的事情更糟糕。”
我皱了皱眉头:“扬哥,咱们同学之间真的有这么不可解的深仇大恨吗?”
“解?当然会解的。”葛鹰扬一边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戳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我这个人比较推崇慈禧老佛爷的一句话:‘谁让我不痛快一会子,我就让谁不痛快一辈子’。宇天龙,你以为打了我就没事了?你可能以为没事了,可我一直记着,我要你十倍百倍地偿还。所以我知道我手下的人抓来的人是你四弟,我高兴极了,我专门去‘照顾’了好几次啊。不过你四弟可真行,真耐打,不管怎么打都打不死,嘴也不服软,有点象你。”
看来那个毒打四弟的人真是这个狗娘养的,我恨不能上前一掌毙了他。可要那样我真的就再也见不到我四弟了,我勉强笑了笑,故意装糊涂:“哦,谢谢扬哥,还专门‘照顾’我四弟,等我找到四弟之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耗子说:“姓葛的,我看你有点心理变态。你信不信我们去报警,去告你?”
“报警?告我?啊哈哈哈……”葛鹰扬撇着嘴笑起来,对周围的手下说:“弟兄们,他说要去告我。你告我什么呢?告我绑架?可是你们有证据吗?谁能证明是我绑架了人?那盘录像带倒可以做证据,可惜那上面一个我的人都没有。你们能告倒我吗?你们别惹我不痛快,否则我会一枪崩了宇亢龙。”
他手下的那帮子一起跟着嬉笑起哄。
我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不过我还在克制:“扬哥,没有再通融的机会了吗?”
“哦哦,对了,咱们是同学,当然我得给你一个机会,”葛鹰扬手往上指指:“这样吧,到明天上午9点,你到二楼我的办公室,你自己一个人来,不要你这些朋友。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如果谈得好,也许还可以通融。记住,你一个人来。”
“为什么不是今天,不是现在?”我很奇怪。
“这里我说了算,”葛鹰扬口气很决绝:“我说啥时候就啥时候。”
我咬咬牙:“好吧。明天我会准时来,不过我想请扬哥不要再难为我四弟。”
葛鹰扬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搂过一个女人吻起来,不再理我们。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但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杀了这个狗娘养我誓不罢休,我后悔当年没给他一乾阳掌让他五脏破裂。
我冲耗子等人一摆头,然后转身率先往门口走去,耗子等人也跟着往外走,身后传来一阵嬉笑声:“我还以为宇天龙是条龙,啥玩意儿嘛,原来就是这么一条癞皮蛇啊。”
“是死癞皮蛇!”
“哈哈哈……”
我们从天鹰夜总会出来,因为过分的愤怒我头都有点发昏了。
我点上一支烟使劲抽着,不断地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在没有救出四弟的时候千万不要激怒姓葛的。
大块头说:“龙哥,现在、现在咱们怎么办?”
九号说:“我去拿枪,进去把那个葛鹰扬抓住当人质,交换,他要是不放宇亢龙先生就杀死他。”
我瞪了她一眼:“你以为能做到吗?可能你还没靠近姓葛的就变成筛子了。”
耗子说:“老大,我看咱们还是先去找小武问问情况。他在公安局工作,应该知道情况,也许还能帮上咱的忙呢。”
“嗯,对。”我拿出手机,给小武打了电话。
小武一听是我,高兴得大叫起来:“龙哥,哈哈,你终于来了哈,太好啦!那啥,我现在还在值班,不能去见你,你还是到我这里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咱们也好好好唠唠。”
我们开了车来到公安分局门口,对门口站岗的说了我是宇天龙,要找武京桦,他就放我们进去,并告诉说武科长的办公室在二楼,治安科科长室,他在等我们。
我们停好车,上了公安局办公室的二楼,找到了治安科科长室,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嚷嚷:“老疙瘩,这件事情你不能不管啊,三百多万哪,那里面还有你的二十万呢,被那混蛋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