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他这么做了,还当着无颜的小厮说。
小五现在虽然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一定会告诉无颜,小五听不出话中话,无颜却能明白。
他不但在逼她,还是在向无颜挑战。
如故心里转了百八十个弯,也没能猜出云末这么做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干脆不加理会了。
小五看看如故,又看看云末,虽然好奇这‘除非’是什么,但见如故没有答话的意思,他也不敢问。
只得压下好奇,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无颜出去了,小五的任务就是配合云末演好每一出戏,掩饰无颜的下落。
云末道:“自然是等凤金莲上门。”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暗眼不敢进无颜的院子,但凤金莲却敢。
凤金莲上门,云末虽然可以拿不见客为由,把凤金莲拒之门外,但那样的话,难免会引起凤金莲的怀疑。
她起了疑心,真赖着不走,硬生生的把这一屋子的人堵住。
云末倒是可以等无颜回来后,一个爬窗进来,一个爬窗出去,把人给换过。
但这里的活也就麻烦了。
凤金莲不会就这么放弃和无颜的婚事,她想得到这桩婚事,只能等回到越国再从太上皇那里下手。
在回到越国之前,她凡事都会忍着,不但要忍,还要想方设法的不让明王和如故的混账事乱传。
但被素锦这么一搞,这事不但瞒不住,还传得遍天都是。
如故是越皇告示天下的义女,也就是皇家的人。
皇家要脸,这事传开,无论如何也要如故和明王成亲的,即使是凤金莲去找太上皇也改不了这桩婚事。
这样一来,凤金莲哪里还坐得住,一定会来找无颜,不让这事再继续下去。
如故想通了来龙去脉,脸沉了下去。
云末却只是云淡风轻地喝自己的茶。
如故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种时候,凡事都要忍。
既然云末敢这样做,他一定有应对的办法,她现在只要安静地该做什么做什么,大不了见招拆招,再大的场面都见过,还能栽在这里不成?
扭了头不再看云末,仍去看一二三四正在进行的地道工程。
在只有一些简单工具的条件下,挖地道绝对不是简单的活,一二三四竟把这么难做的活做得有条有理,而且几乎不发出声响。
虽说有云末去打点过,但在案子没结以前,送金竹走,一旦被国师知道,越皇和钱家都要受牵连,如故不敢有丝毫大意,从一二三四动工,就一直竖着耳朵关注着周围动静,免得被国师的人听了墙角或者偷看了去还不知道。
坐在桌边的云末虽然穿着无颜的花衣服,但仍是平时的习惯,泡了杯茶,安静地坐在桌后,看自己的书。
他看似闲然随意,心思却一直放在如故身上。
他答应假扮无颜,他和无颜就已经联手布置好了所有防备工作,就算国师有三头六臂,他的人也不能靠近这间屋子,最多能爬到墙外头的树枝上,看看院里的动静,而院子里的障眼法足以将他们误导。
能传到国师那里的消息,半真半假,却没半点用处。
以如故的聪明,在看见他的一刻,就该想到这些,而且他还当着她的面,为她的作为改变了一些策略,也就是告诉她,这里是安全,她可以放心。
但如故仍全神戒备,可见她对他是不信任的。
收回留驻在如故脸上的目光,看回手中书卷,书卷的文字在眼前晃过,却半点不能入脑,看了半天,字个个认得,却不知说了些什么。
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莫名的心烦。
心烦则乱,心乱则天下乱。
云末微蹙了眉头,这样的情愫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这些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冷静淡然的处理,所以他一直做的很好,每一步都走稳稳的。
如果不能事事淡然冷静,处理事情的时候,稍有些偏差,就会让多年的筹谋毁于一旦。
还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绝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不该有的情愫扰乱心绪。
已经过了一整夜。
挖掘地道有大量的土挖掘出来,在众人眼皮底下,转移挖出来的土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他本以为如故会有什么好主意把土弄出去。
结果如故压根不把土往外运,全堆在了无颜的大榻上。
土不往外运,外头暗眼又怎么可能会想到这屋里正在挖地道?
他们整天盯着两个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防着如故给金竹易容混出去。
人不从屋里出去,他们就觉得没有问题。
只要再过一天,地道与钱家的地窖相通,人从地底下送走了,他们还傻乎乎地在外头盯着。
云末瞟了一整夜没有合过眼的如故一眼,看向无颜的那张大榻,榻上的被褥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