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外头敲起了起身锣。
压在如故身上的二位,像心有灵犀地同时往两旁边滚开,如故身上一轻,醒了。
一片羽绒缓缓飘下,停在她鼻尖上。
“啊嚏!”
滚去两边墙边的玉玄和萧越翻身坐起,一同看向保持着一种古怪姿式躺在那里,一脸羽毛的如故。
想笑,但很快想起,那些羽绒是他们打架弄出来的,不敢笑,憋得差点内伤。
如故肿着一双红眼睛,看看玉玄,又瞅瞅萧越,蓦地发出一声尖叫,实在是受不了这两只了。
腾地跳了起来,跑出门外,向人员管理处直奔而去。
隔壁窗探了张妖孽的脸庞出来,望着如故粘着一头羽绒的脑袋,有些幸灾乐祸。
如故手撑着管事的桌面,“我要换房。”头顶和脸上的羽绒随风乱颤。
管事只一眼,就猜到她这副尊容是怎么来的,暗暗同情了一把,同时有些幸灾乐祸,让你睡一号房,你偏要挑二号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好脾气地道:“我叫人去和无颜公子说说,让你换到一号房。”
“我不去那里。”如故想着无颜那仿佛能透视她身上衣服的眼神,打了个寒战。
“那?”管事有些意外。
“我去这里,跟莫子卫换。”如故指了指地字一号房。
“这不行。”管事立刻摇头。
“反正都是睡觉,有什么不行的?”
“云秀坊为了不拉帮结派,定下规矩,不允许义生自己挑房间。”
“屁的规矩。”
如故就不相信抽签能抽得这么巧合。
云末,小开和容瑾能抽到一间房。
再说了,真要拉帮结派,不住一屋,就不能拉了?
这规矩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
“这确实是云秀坊的规矩。”门外传来无颜媚惑的声音。
无颜打扮得花姿招展的人影出现在如故身边,手捏了把碧绿的玉骨扇,遮着半边脸,扇面上画着艳丽的红牡丹。
玉是上好的翡翠,扇面上的花卉栩栩如生,看得出是出自名家之手。
配上他那身绿底红花的宽松锦袍,要有多骚包就有多骚包。
如故扁嘴,就这身装扮,一眼就能从大老远看出是谁,还有什么可遮掩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就因规矩是活的,我才让出半间屋给你。”
如故连话都懒得回他,又去缠管事。
管事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新的枕头塞到她怀里,“规矩实在不能破,我能做的也就这些。”
如故是来换房的,不是来要枕头的,不接。
无颜拿过枕头,笑了一声,“还是到我房里来吧。”
如故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人,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另想办法。
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身体向前扑倒。
无颜极快地拉住如故的手,顺势往怀里一带。
乘如故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的瞬间,把如故抱住。
如故撑着他的肩膀想站直身,却被他抱得更紧。
无颜顿时觉得怀里顿时香香软软,那小腰只得一握,柔若无骨。
无颜眼角浮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又把手臂紧了紧,吹去她脸上的一片羽毛,才放开手。
遮在脸上的扇子慢慢收起,露出那张妖孽的面庞。
“小心。”他冲着她抛了个媚眼。
如故在二十一世纪长大,是不介意被人抱一抱的。
但这人分明不怀好意。
如故低头,自己一身男装,他也能有兴趣调冂情?
难道他男女通吃?
如故抖了一下,她女装被他吃豆腐,现在男装又被他吃豆腐,如故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从他手中夺下枕头,看着他那张幸灾乐祸的笑脸,恨不得把枕头掼他脑门上去。
忍!
没找到三生石以前,别惹事上身。
呼呼!
如故深吸了好几个口,心压下一肚子的怨气,转身走人。
无颜望着如故的背影,摇头扇子,嘿嘿一笑。
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玉坠丢给管事,“做得好。”
管事捧着玉坠笑得有眉没眼,“这怎么好意思。”
无颜不看他一眼,扬而去。
如故找地方把自己一身的羽毛打理干净,带着肉丸子独自寻找三生石的下落。
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人在忙碌,比较起来,如故反倒象一个闲人。
闲逛了半天,仍然全无收获。
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回房睡回笼睡。
好在玉玄和萧越白天都不在房中,她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
刚从房里出来,就看见一朵红云飘来。
无颜换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