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举着手中的空酒碗,“喝酒,喝酒。”
那些人又哪里还按捺得住,蹲下身捧腹大笑。
其中一个笑出了眼泪,“殇王你居然在她脸上……”
殇王耸耸肩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她自己画在请求屠城的奏折上的。”
那些军官们更是笑得滚倒一地。
“殇王,您的这位……实在是……哈哈……”
如故拿着帕子往脸上用力擦,但干帕子哪里擦得掉干透的墨汁,把半边脸擦得黑乎乎一团惨不忍睹。
如故恨得磨牙,深吸了口气,淡定,淡定。
猛地重新掀开窗帘,握着帕子伸手出去,镇定道:“倒点酒来湿湿帕子。”
殇王瞟了她一眼,没理。
如故半边身子爬出窗口,直接从他手上抢了酒碗,缩回马车。
那些将士本笑得不行,再看见如故扬着张大花脸,一本正经要酒的模样,越加笑得肚子抽痛,起不了身。
站在不远处的熙君看见这一暮,眉梢微扬,果然是个妙人。
车帘落下,挡去外头众人的视线,如故绷着的脸垮了下来,真是丢死人了。
擦去脸上墨汁,咬牙道:“天杀的,总有一天,姐儿让你把脸丢到佬佬家去。”
忽地听外头有人小声道:“殇王,临安府的人到地方了。赎金也验过了,一个子不少。”
殇王浅浅地“嗯”了一声。
如故僵住。
她真的把她给卖了,还是卖给临安府。
如故突然发现自己的功能和价值无限强大。
可以给人泄愤,解决男性生理需要,用完了,还可以卖钱。
车帘揭起,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两人,一站一坐,四目相对,竟是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如故深吸了口气,打破沉默,“我可以离开了,是吗?”也意味着,她就快脱离他的掌控,回到临安府?
他轻点了点头,“一会儿熙君会送你过去,我就不送你了。”
如故讥诮一笑,是啊,她的价值已经用完,他不必要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你把我卖了多少钱?一千两,一万两,十万两?银子还是黄金?”之前如故整天想着,怎么脱离他的魔掌,现在可以离开了,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苦苦涩涩。
他凝看着她,不答。
“你我从此各走天涯,我再不会做你的棋子。”如故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养育了她,教会她生存之道,但这不表示他可以为所欲为地伤害她,利用她。她的人生属于他自己,不受任何人掌控。
他深看着她的眼,他不否他利用了她,但她又何尝不因此得利?
不过这些,他不能,也无需解释。
轻道:“或许熙君对你说过什么,但你不用在意,熙君可以信任,不会伤害你。”
如故嘲讽冷笑,熙君的忠诚,只是对他,如果对方是殇王的绊脚石,就另当比别论了,而她在熙君眼里,正是那颗绊脚石。
殇王知道她不会相信,也不多说,“你收拾一下。”
如故提起随身的小包裹,起身下车,她出来也就带了两身换洗衣裳,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熙君已经等在了车下,显然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笑了一下,道:“我一定会把郡主保护得好好的,绝不伤了一根头发。”
如故看向熙君的眼神多了几分嘲讽,“如果我之前跟你走了,你们是不是会少挣很多钱?”
熙君的唇慢慢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我如果想到他会把你卖了,也就不操那份心。”
从车里出来的殇王听了这话,眉头微微蹙起。
熙君毫无畏惧地‘嘿嘿’一笑,“郡主请。”
殇王收了赎金,就得把她安全送回去,如故不必担心熙君敢在路上做手脚。
顺着熙君手指的方向,走向另一辆马车。
殇王目送如故上了马车,也不见她回头再看他一眼,心里隐隐得痛。
熙君为如故准备的马车,比殇王的马车奢华不少,加上只有她一个人,也就显得车厢很大,如故讽刺道:“拿了赎金,人质的待遇都不同了啊。”
熙君坐上车辕,亲自护驾,“郡主金贵,可不能让临安府的人以为我们亏待了郡主。”
“不如我请先生享受一回后—庭欢,怎么样?”
“郡主!”熙君头痛地手抚额头,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我离开临安府的时候,听下人说过我们府里那头驴发情的日子,现在算下来,也快到时候了,那头驴一定能让先生爽得欲死欲仙。对了,我一定会为你布置一间最奢华的房间,再铺一张最舒服的大床,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只要面子功夫做得好,虐身虐心都不算亏待是吧?那是不是等于她可以好好地虐他一回呢?
熙君错愕。
这个口无遮拦,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