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答案。
“你活!”朝云接口就道。
“不错。”纳兰天阙笑了,轻轻的抚抚她的脸颊,道,“答案与你是一样的,你活。”
“他仿佛不意外得到这个答案,站起来,对我说,‘我的答案与你是一样的,让云儿活,你既然可以为了她死,那我同样也可以,只要她能活下,我什么都能忍受。’说完这句话,他伸手服乱了棋盘,转身,欲走。”
“他最后留下了一句话,‘终究是我小瞧了你们的感情,是我输了,告诉云儿,是我对不起她,此生无颜再见,不如相忘’。”
最后让容寂死心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虽然都会选择对方活下,但真正那时,都不会独活。一对恋人,竟是不能失了一个,他可以想方设法的让纳兰天阙死,但是他也明白了,这样做,就是亲手扼杀了朝云。
他没有办法做到,尤其是在他知道,朝云依然牵挂他之后。
所以,纳兰天阙才说,最后让容寂放弃这个想法的,是朝云。
他最后选择了孤身远走,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朝云的眼眶渐渐地红了。
她将下巴搁在纳兰天阙的肩上,哽咽道,“谢谢,谢谢你。”
她哭泣,因为容寂的回归,也因为,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尽的所有努力。
就像是她曾说,纳兰天阙没有理由要答应她所提出的无理的条件,但他却不计前嫌的完成她的每一个愿望,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做到了这一切。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抽泣着,他无奈的将她抱着,温顺的理着她的发。
而过了不久,她明显是累了,停止了抽泣,缓缓地,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一夜之际,就这么恍惚而过。
时辰到了,醉墨像个大婶似的喜气洋洋的穿着一身红来叫她家主子起床,想着反正纳兰天阙也不在,没什么不能看的,就随手推开门进了内殿。
掠过层层纱幔,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看到了床上的人影,忙不迭的靠近床,却在床上相依相偎的时候,瞬间发出了一声足以震破耳膜的尖叫。
“啊——”
“作死啊!叫什么叫!”朝云翻了个白眼,挣扎着起床,却被早一步醒了的纳兰天阙双臂一搂,再次滚回了怀里窝着。
醉墨猛地转过头去,遮住眼睛,喃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接着就是纳兰天阙慵懒的声音,“既然非礼勿视,那不如就把眼珠子挖了吧。”
……醉墨痛苦挣扎,谁说最毒妇人心的!
后边悉悉索索的声音,纳兰天阙将衣服穿好了,笑着在朝云脸上吻了一记,帮帝朝云把她的衣服也穿好了,朝云重重的咳了一声,示意醉墨可以转过来了。
醉墨边转嘴里边嘟囔,“穿什么穿,反正穿了待会也要脱……”
“咳!”朝云重重的一声咳嗽。
醉墨瘪嘴,“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反正待会儿还不是要换喜服,穿了也没用。”
“我乐意!”朝云瞪眼睛。
醉墨小心翼翼的挪步过去,瘪嘴道,“主子你有那么饥渴吗,不过是一个晚上,都坚持不了。”
“会不会说话!”朝云瞪她,“是我饥渴吗?是我投怀送抱吗?明明是他——”
“咳!”又是一阵咳嗽,不过这一次是一声男声。
朝云瞬间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
完了,说错话了。
纳兰天阙笑容满面,如沐春风的踱步到她面前,和蔼的,真的是和蔼的,道,“总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饥渴的。”
朝云的脸,瞬间爆红!
完了,完了……
纳兰天阙回了他的宫殿洗漱更衣,朝云这边已经陆陆续续的换好了礼服,开始梳妆,由于有上一次的经验在,所以怎么看怎么觉得验收。
趁着宫女给她绾发,她和醉墨开始唠嗑。
“诶,醉墨,你说……我这算不算二婚啊?”
“……主子你别说了。”醉墨充满了同情的目光,“你若是再说,让姑爷知道了,恐怕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又不能吃了我。”朝云无所谓的翻白眼。
“那可不一定……”醉墨接嘴,然后被朝云瞪了一眼。
回神想想,如果上一次算订婚的话,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完婚仪式,虽然有些步骤和过程相差无几,但是心情,大不相同。
那时的她,心情陈腐,茫然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要面临的是什么,于是也就有了后来的惊喜一说。
但是如今,她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对即将发生的既成一切,都感到紧张。
还有……甜蜜。
虽然在天下人面前,他们早就是夫妻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今天这一天,平安度过,才算完整。
就是怀着这种紧张而又期待心情,度过了整个装扮阶段。由于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