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他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起任何攻击,但是就光凭着那占据绝对优势的地理位置,也让人心悸!
他们不动,安南的士兵更不敢动,两相对峙的时候,容寂望着大军后方,眼里浮现出一丝了然之色。
在远处,一个人坐在马匹上,缓缓踱步而来,即使是再远,也难以掩饰他身上的那抹无与伦比的尊华!
而这气质,在别人眼里万分受用,在他眼里,却是万分讨厌!
他果然来了!
等到纳兰天阙缓缓靠近,逼人的威压瞬间让天圣的士兵士气大增,而安南的士兵,则从心底就有了一种油然而生的矮了一截的感觉。
容寂攒起拳头,看向他身后,没有看见他心中日思夜想的人儿,他皱眉,问道,“云儿人呢!”
纳兰天阙笑而不答。
而就是那一瞬间,容寂将自己的拳头狠狠的攥紧,是啊,他可没忘了他曾经伤害她伤害得那么深,她怎么可能还愿意见他!
她怎么想他,他已经无所谓了!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敢奢求!
他目光冷凝的盯着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男人,心中想着,如果朝云真的是他的亲妹妹,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大抵是一件再幸运不过的事情,可偏偏上天捉弄,让他没有生在北封血统族系中!而且偏偏,让他爱上了朝云!
事已至此,无论对方到底有多强大,他都只有面对!
他冷冽的目光始终放在纳兰天阙身上,打探着这个男人的想法做法。按道理来说,这是围攻的最好时机,没道理他会放弃掉,给他们时间,让他们布兵做好准备,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两相对峙,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场面看起来分外诡异。
而就在冷寂了很长时间过后,纳兰天阙淡淡道,“安南王,朕还有个更好的提议,安南王可想听听?”
容寂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道,“愿闻其详。”
纳兰天阙皮笑肉不笑,道,“安南王如此大费周章,无非就是为了朕的梓潼,北封女君——你毋需否认,你自己的心思,朕都清楚。”
容寂到口中的话被堵了回去,被他这么一说,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军队士卒,因为这句话,多多少少他们的表情都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谁曾想到,大费周章的去攻打一个国家,不是为了所谓的名誉或是皇室血脉,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的理由,这样的国君,让他们怎能接受!
容寂心里面暗骂一声。
纳兰天阙目光幽深,继续道,“这本属你我她三人之事,为何要这么多无辜士卒扯进来?他们也有自己家庭,不应当因为你追求你的幸福,而毁掉更多幸福。”
他这话说完,全场寂静无声。
容寂发现,自己一点儿也看不透他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纳兰天阙扬唇一笑,道,“我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而不是通过杀伐战争。朕能拿来跟你赌的,不过就是天圣的江山,若是真男人,就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豪赌!你若是赢了,万里河山,朕拱手让人!”
这一番话,说得豪气四溢,莫说其他人,就连容寂,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竟然将自己的大好江山付之一场豪赌之中!
难怪他并没有一开始就突袭攻击,而是让场面如此僵持,恐怕他是早就有了如此的安排!
容寂垂眸,淡淡思索,过了许久,抬头道,“孤不要你的江山,只要云儿,你若输了,我只要云儿足矣!孤若是输了,安南给你!”
“哗——”满场哗然!
居然又是一个不要江山,只要美人的风流君主!这世间,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没想到,这在许多男子看来是无比优渥的条件,用一个女人就可以换来一整座江山的条件,居然被遭到了拒绝!
纳兰天阙在所有人惊异的眼神中,摇头,道,“云儿是一个人,朕没有任何权力支配她想要干什么,朕可以保证,你若是胜了,江山归你,但不能保证,江山里有个她。所以这一条,朕不能答应你。”
或许这就会是区别之所在。
容寂将朝云当做战利品,可以通过打赌的方式赢得,而纳兰天阙始终尊重她的决定与选择,心境上的不同,就铸就了差别待遇的不同。
或许纳兰天阙的一番话让容寂联想到了这些,想到这儿,他的语气似乎变得有些许颓然。
“赌什么?”
纳兰天阙挑挑眉,而后跟着的人抬上来一幅棋面,左右两边放着黑白分明的墨白玉棋子。
他走到桌前,抓起一把白子,稀稀拉拉的从手指缝中散落下来,看着他,笑道,“以江山为谋,下一次定生死的棋局,如何?”
看着眼前摆放着的棋盘,容寂有些不可置信。
他以为纳兰天阙选的赌局,应当至少都会选他所擅长的,因为这祖祠江山不是儿戏!他已经想到他会抛弃生死轰轰烈烈一战,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纳兰天阙竟然选择了棋局!
万里江山,谋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