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供应不足,引起绞痛,已经用药了,明天情况就会好转,不会有危险的。”徐琛解释道。
“可是她很痛。”沈宸烨抱着她,就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感觉到了怀里的人发出的轻微颤抖。
夜色凝重,静默的病房内加湿器喷洒着水雾,床上熟睡的人颤了颤眉睫,缓慢的睁开眼睑。
屋内有些昏暗,但丝毫未有阻止她的视线。
窗户前,月光萦绕在地,一道影子长长的斜靠在墙上,背影落寞,身形萧瑟。
许菁菁没有开口让他回头,只是犹自摘下氧气罩,顺着床沿,未曾发出一点声响的走下病床。
沈宸烨回过神,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呼吸声,他急忙回头,正看着她跌跌撞撞,显然还未适应突然双脚着力,整个人都朝着自己倾斜而来。
心底一慌,沈宸烨摊开双手将她软下的身体拥入怀里,“怎么不叫我?”
许菁菁莞尔,屋内视线模糊,她只能借着月光摩挲着他红肿的眼,“大男人又哭了,羞羞脸。”
沈宸烨打横抱起她,“只是被风沙迷了眼。”
许菁菁缩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那股很淡很淡的烟草味,沈宸烨是不喜抽烟的,非到必要时候,他绝对不会碰一下。
可是今天,他身上除了那熟悉的香水味,还有那股被掩盖下却依旧明显的烟气。
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刚毅轮廓,不苟言笑,从不心慈手软,甚至是冷血到毫无血性的男人,他在忧愁,他在害怕?
“菁菁,过两天我们就回家。”沈宸烨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嘴角微微带笑。
许菁菁点点头,握住他的手,“好。”
医院急诊室,徐琛面色冷峻的站在病床前,旁边的仪器发出有条不紊的滴答滴答声,那规律的声音就像魔咒,拂动在脑海里,搅动自己所有的脑神经,他几乎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太阳穴上两处跳动的血脉。
“院长,这医院外围上了太多记者,该怎么处理?”脑外主任摇摇头叹息道。
“加派保安,通知许小姐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许先生或许醒不过来了。就算醒了估计也是瘫了。”徐琛望了眼床上面如白纸的男人,嘴角自嘲一笑,果然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急诊室外,许婉儿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茫然的望着头顶上空的红色警示灯,十指交缠,心乱难安。
江易泽听到消息,从别墅内绕行而来,来时碰巧遇到出来的主治医生。
“易泽。”许婉儿声泪俱下紧紧的抱住江易泽。
医生叹息道:“病人受了很大刺激,一时脑充血,导致血管堵塞,虽然我们已经很努力的抢救了,但要醒过来的希望很低,就算醒来了,日常生活也无法自理。”
“什么叫做无法自理了,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爸爸。”许婉儿痛哭失声,现在许氏一团糟,父亲又住院,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轻叹,放下诊断书,转身离开。
许婉儿瘫软在江易泽怀里,瞧着被推出来的许姜承,几乎是手脚并用跑到他面前,只是无论她如何呼喊,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婉儿,不要这样,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不会让爸爸一辈子都躺在床上的。”江易泽抱住狼狈痛哭的女人,轻声安慰道。
许婉儿回转过身体,双手紧紧攥紧男人的手腕,“帮帮我,帮帮我。”
“好,我会帮你的。”江易泽将安定下来的许婉儿扶到椅子上,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目光如炬,江易泽面色阴鸷的望着走廊尽头的一双双鹰爪,带着浓烈的戾气浓罩而去,狠狠的,决然的,不留情面的撕碎所有人,折断所有翅。
“我还没输。”他咬牙切齿,冷若冰霜的大吼一声。
翌日新闻再次铺天盖地而来,除却许氏股价一落千丈,连带着许氏大小姐丑闻一出,许氏现任董事长中风住院,一系列连锁反应霸占着所有财经新闻头版头条。
而许婉儿在所有人的诧异声中宣布将许氏代理董事长之位交由自己现任丈夫江易泽,而江易泽联合江氏一并推出融资政策。
沈宸烨看着今日要闻,嘴角更是高高上扬,品了一口咖啡,笑道:“江易泽这是准备破釜沉舟了。”
齐江临翘着一腿,点点头,“江氏老爷子或许想不到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的产业竟然就这么被自己孙子给吞了,甚至还搞起来两家企业合并,一家已被架空的公司只会拖累另一家。”
“所以齐叔的意思是迂回战术?”沈宸烨放下咖啡杯,“听说江氏这一次在标注城西的一处地皮,政府给的是十亿,以江氏的财力,这笔钱也不算什么,只不过要说狠还是要说权力在握那些人,这一次却推出了附属并购条例,在拍买下那块地之时,连带着那块地所在的山脉也一并买了。”
“尚栖山地处高海拔,植被覆盖广域,只不过没有什么开发的潜力,所有很多人都不敢贸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