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手术?”
“把他的嘴缝住了。”
费萨尔看到自己战友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关键是嘴唇被缝上的恐怖场面,估计费萨尔一个星期都不会再有好胃口了。
费萨尔举办了一个简易的伊斯兰教礼,四个利比亚人围着战友的尸体,手拉着手,闭着眼睛,轻轻念着《古兰经》,“我必定要使死人复活,我必定要记录他们所作的善恶,和他们的事迹;我将一切事物,详明地记录在一册明白的范本中。是我使死者复活,我也写下他们以前所做过的事和他们遗留下的事迹。我把一切的事都记在一本清楚的记录中。
我必定使死亡者获得新生,把他们的举动和影响记录好,每件事都在明确的典籍中记载分晓。……赞颂真主,超绝万物!一切事物的主权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你们只被召归于他。
光荣归主,一切事物的主宰都在他手中,你们都将被带回到他那里。赞美主啊!他大权在握,万事能及,你们终将向他皈聚。”
听着这些古奥的经文,谢锋的心慢慢沉静下来,脑子里仿佛升起一片白光,将硝烟、杀戮和战火全部驱散,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阳光的时代,看到了自己的老师、同学,还有爸爸妈妈,不知不觉的泪水在脸上变成潮汐……
草草安葬了死者,费萨尔又问谢锋,他们为什么要去班加西。由于费萨尔是政府军的人,谢锋也没隐瞒,就把和卡扎菲政府之间的协定讲了一遍。
阿拉伯?费萨尔嘴里不停念着这个名字,脸色发白的低着头。
“你知道这个人?”谢锋马上觉得有点不对劲。
费萨尔忙摇了摇头,但他的眼里却充满了恐惧。这家伙显然在撒谎!
谢锋还想问下去,rose冷冷的说了句:“你还嫌自己说的不够多吗!”
谢锋抬头就看到rose刀锋般锐利的目光,波罗的海般的温柔清风换成了利比亚的沙漠风暴。
从她的眼睛里,谢锋只看到两个字:杀机!
夜幕沉了,那帮家伙一到房间就睡的跟死猪似的,好像比赛似的打着呼噜,所以谢锋主动选择今晚值夜。
晚风嗖嗖的,刮得脸生疼,他紧了紧衣领,学着利比亚人的样子把头脸包在头巾里,摸着冰冷的枪管,想着心事。
一个黑影在眼前一闪,把谢锋的思绪打断了,他马上就看出来,那是rose!
他跟着她来到费萨尔几个人的房间门口,然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rose连头也没回,右腿踢起一个直角,脚尖正踢在谢锋下巴上,谢锋疼的一咧嘴,狠狠推了她一把。
月光照不到这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看到女人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和她手里的军刀散发着相同的冷色。
刀光一闪,刺向谢锋的胸口,速度快的根本不容人做出反应,谢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拧,rose闷哼一声,可能被弄疼了,但刀还紧紧握在手里,一鞋跟蹬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谢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心里骂了句,臭婊子真他妈够狠的!低低的声音说了句:“是我!”
rose停手,握着军刀的右手却没半点放松,“你想干什么!”
谢锋冷笑一下,一拳打在她小腹上,打得她弯下了腰,“哼,一人一下,咱们扯平了。”
rose可没那么容易扯平,一个高脚背把谢锋左脸提的肿起来,还想再动手,被谢锋狠狠握住手腕,“别打了,算你狠行了吧。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
“杀了里面的家伙!”
谢锋吃了一惊,这个女人真是个十足的疯子,“为什么?”
“都是你干的好事,佣兵的任务是不能说出去的,听到的人必须要死!”
“他们也是政府军,难道还会背叛卡扎菲不成?”
“有可能。野狼决不允许有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