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趟老家,现在才传上今天的来哦……)
虽然有着心事,不过天天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柳依晴却根本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去瞎想。
店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这一带本来地段就好,以前一直没有一个纯粹像样的喝茶的地方,遍地所谓的茶楼,都是人们聚集或聊天或打牌或谈事的地方,像她开的这样的只是品茶的清幽的店子,她是头一个。所以,当她的店子正式营业后,一些路过的人渐渐知道,只要偶然在里面试着消费了一次后,便忍不住相互传开去,一个带着一个下次再来光临;柳依晴的那些好友们,更是不遗余力地帮着她推荐,人们碍于情面,很多人都来消费过了,不过一来,都被里面的装修和服务所打动,下次不用人再介绍,也慢慢成了固定的回头客。
一间不大的店面,因为柳依晴的用心经营,就这样渐渐地有了起色,生意一天天好了起来。每天下班后盘点那些收入,柳依晴的心里乐滋滋的。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更让人觉得幸福的了。
燕子泡茶的技术也是越来越好,在店子里慢慢由一个茶行的外行,正在一点点变成内行。柳依晴因为店子才起步,并没有给燕子拿太高的工资,一个月不过一千五百块钱而已。不过这些她都坦然地给燕子说了,承诺以后生意好了,做大做强了,一定给她涨工资。
哪知燕子一点儿也不计较,她满足地说:
“晴姐姐你太客气了,我在你家里吃喝住宿,一点钱都没有花。这些如果真是算下来的话,一个月至少都得一千多。我一个初中毕业的小姑娘,每个月能够挣这么多钱。我觉得挺满足的,你对我这么好,我如果还不满意的话。那真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其实,钱只是小事。关键是我认识了你这么好的姐姐,没有你的帮助,我这会儿也许在哪个最偏僻的小山村跟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锄地呢!我在电视里看了,好多被拐卖的姐妹,那日子过得可不是一个苦字能够了结的,她们的一生,就那样给毁了。我,算是幸运儿了……”
柳依晴听了,打心眼里的高兴。她做事情不是为了获得燕子的夸奖,只是凭着良心在做。最重要的是,看到燕子这么懂事,说话做事知道感恩知足,这才是她最欣慰的。燕子的心灵像山泉水一样得纯净,这样的女孩子,委实是不多的了。
一定要让她成长起来,不仅仅此局限于以后嫁个好老公。她的价值要得到体现,她的魅力要得到提升。
看着一个姑娘一点点地成长,就好像看到自己种下的一棵小树苗正在春天里抽出嫩芽,那种满足感和成就感。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的。
安之远在随城的任务完成过半。
当初他从江城出发的时候,史校长交给了两样任务,其中一样就是考察学校分校的校址。这事通过他这段时间的用心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看了几个地点,最后与市政府达成一致,如果真的要建分校的话,那就定在那开发区临河的一个状如小岛的地方。那是一块风水宝地,拿来发展教育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
因为天天忙于考察的事情,他几乎将史校长托付的第二件事情忘记了。当时接受任务的时候,只是觉得奇怪,史校长为什么会让他去做这样一件事情。问起的时候,校长不答,让他什么都不要问,他也懂事,便真的不再问了。
现在他正躺在床上,看着酒店窗户外面的夜色,心里的疑问又上来了。
史校长不是当地人,为什么让他悄悄帮着调查一下82年的那一年,在离随城市区十来公里的一个小村子里,有没有人捡了一个孩子?
孩子是个女婴,刚生下来不到两天的一个女婴,奄奄一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的早上,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被两个年轻人放到了一家人的门前,然后那俩人悄悄离去,再没有出现过了……
那两个年轻人是谁?是校长的朋友?还是史校长和他的女朋友?
为什么,为什么将刚出生的孩子放到别人门前,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不然的话,谁舍得在那样的冬天里,将孩子丢掉,然后自己绝情地走了?
安之远胡乱地想了一阵,然后又想起史校长当时的表情:沉痛,后悔,满脸歉意,接下来抬起头语重心长地给他说:
“那小村子好像叫葛底村,一个挺奇怪的村名。”
“只有这些信息了吗?除了村名,放到哪一家的门前了,还有没有印象?比如,那家门前有什么显著的标志没有?信息越多,找到的可能性便越大呢。”
安之远的目光闪烁着,看着史校长。
史校长想了想,好像沉浸到了过去的回忆里,好一阵子,他才说:
“那家人门前不远处便是一条河,门口有一棵很粗壮的树,那树,似要两个人才合抱得过来呢……”
“哦,这样子啊,那就好找了。一棵俩人才能合抱的树,那是一个很显眼的标志,一般的树长不到这么大的,那树肯定有一些年龄了,在村子里,一般的大树都会被当地人奉为神灵加以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