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辉三人出了长生谷,远远便看见山门外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卓然而立,一派玉树临风的模样。
这书生的出现,倒颇出乎颜辉意料,在他想來,既然是跟茹冠群这种蝎子精沆瀣一气的,大抵也是不人不鬼的魔道中人,却不料來者竟是如此一位丰朗温润的白衣书生。
“从这书生散发出的灵力波动看來,仅仅比眼镜和胖子稍逊,想必也是凝神期的修为,不过,也不排除使用秘法控制住气机,隐藏了实力……”颜辉正思量间,忽听叶枫传音道:“阿辉,这人看起來不像魔道中人,倒像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哩!”
颜辉不置可否地传音回道:“管他是何出身,只要能提供茹冠群那厮的下落,我们就给他兑现悬赏的花红,待会儿我们见机行事就是,这里是我们的地盘,由不得他耍花样!”
说话间,颜辉已当先迈出护山大阵。
那白衣书生似有所感,凝目向颜辉三人望來,颜辉有心试探此人,当下运起五分战魂,将一股霸道凌厉的杀伐之气逼了过去。
那书生眉心微微一紧,旋即又恢复了淡定从容的神色,这细微的变化转瞬即逝,颜辉却看得真切,心中不由得暗赞这书生有两把刷子。
紧走两步,颜辉抱拳笑问道:“敢问可是风丞雅风先生!”
白衣书生颇有礼数地颔了颔首,抱拳回了一礼:“在下风丞雅,有要事求见颜掌门!”
“我便是颜辉!”颜辉脸上笑容更盛,愉道:“先生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却不知是何派高人!”
那名叫风丞雅的白衣书生淡然应道:“不敢,在下闲居山野,乃一无门无派的散修,倒叫颜大掌门见笑了!”
颜辉仍堆笑着问道:“风兄此來,可是有了茹冠群那厮的下落!”
风丞雅正容答道:“正是!”
李华素來惫懒,早不耐二人这番啰嗦,忍不住插话问道:“那家伙在哪!”
风丞雅微微一笑,仍用不咸不淡的语调回答:“茹冠群有一至交好友,乃南荒热砂出名的魔头,名唤宝华天尊!”
宝华天尊,颜辉觉得似乎听说过这个魔头,但一时之间却又记不起从哪里获知此信息,正欲出言相询,李华已经抢先发问:“你咋知道茹冠群逃到了南荒热砂!”
李华言语甚为鲁莽,但风丞雅却丝毫不以为意,从容答道:“贵派悬赏之事,这些天來在修道界闹得沸沸扬扬,在下这才潜入宝华盘踞的风云岭细加查探!”说到这里,风丞雅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抹赧然之色,续道:“在下本是散修,无师门长辈庇荫,更沒有名门大派那般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丹药、法器,说來惭愧,此举也是为了贵派那花红,故而……”
颜辉摆摆手,打断茹冠群的话,笑道:“无妨,只要先生能提供茹冠群那厮的下落,我天机门必当践行诺言,事后绝不过问那些天材地宝、法器、丹药的去向及用途!”微一沉吟,颜辉又再说道:“不过,丑话还需说在前头,只有证实了先生所言非虚,我等才会兑现花红!”
风丞雅脸上浮现出喜色,连声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就有劳先生带路,等我们寻到茹冠群那厮踪迹,便当奉上花红!”
一听颜辉此话,风丞雅顿时面露难色,颜辉看在眼里,脑筋一转便知端倪,于是呵呵笑道:“此乃我天机门与茹冠群那厮的私人恩怨,却与风先生无关,先生你只管带路,我们断不会泄露个中详情,先生大可不必顾虑!”
风丞雅闻听颜辉此言,面色一喜,深深施了一礼:“如此甚好,请颜掌门这就随我前去!”
颜辉仰头望了一眼,笑道:“这事倒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如今天色已晚,风先生既然來到我天机门,我等理当尽地主之谊,还请先生歇息一晚,待我明早调集人手,再行出发!”
“善!”风丞雅也不推辞,慨然应允。
当下颜辉在前头带路,领着风丞雅进入了山门,将其安排在红楼住下,并命令门人快速送來了一件1573。
陪着风丞雅喝了一会儿酒,闲聊了一番之后,颜辉、叶枫、李华三人才借故离开了红楼。
一走出红楼,李华便一脸不耐地嘀咕起來:“阿辉,我说你刚才怎么唧唧歪歪,跟婆娘似的,既然知道了茹冠群那厮的下落,不如咱们连夜赶过去,杀那厮一个措手不及!”
颜辉竖起食指放到嘴边,朝李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才传音说道:“胖子,你嚷嚷啥,这事儿恐怕沒那么简单,估计有诈,咱们入谷再说!”
一返回长生谷,颜辉立马打出一道灵诀,启动了用于防护长生谷的阵法禁制,天机门的护山大阵分为三重,保护长生谷的阵法是威力最大的一重,阵法一经启动,则整个长生谷均处于一道防护结界之内,与谷外的湖泊、天机峰隔绝,阵中之人可透过结界向外观望,但阵外的人却无法窥视、偷听阵内的动静,甚至连神识也受阵法所限,无法穿透结界。
李华见颜辉如此小心谨慎,大感惊奇,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