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隔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他沉在水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再也回不去了,那段快乐甜蜜的时光,只能在记忆中出现。
侍书在外面候着,突然听见摔东西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皱了皱眉,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她病了,清姨娘不放心,在床边伺候着,季琪劝说她下去休息也不听,没办法只能任她去了。
这次受寒有些严重,反反复复的下午发烧发热了几日,她按时吃药,注意保暖休息,四日后才好了些,人也憔悴了许多。
今年除夕季老爷季夫人也没迎接她们回去的意思,她们也不稀罕,回去了还要受气受罪,还不如在庄子上过得轻松自在,不用被规矩压死。
临近除夕,也是金陵城最冷的时候,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她让柳三收集了许多厚厚的冰块,还有雪水,用来明年夏天使用,冰窖他们加大加深了许多,可以储存更多的冰块。
她无事在院子里和小木堆了两个雪人,一大一小,一个是她一个是小木,树枝做的手拉在一起,看起来温馨极了。
比起去年除夕,今年他们多了一个小木。热闹了许多,她特地让柳三去城里高价买了烟火,饭后他们在院子里放烟火,引得庄子上其他人侧目看来,惊喜不已,他们可是很少看见烟火的,更不要说在这样的庄子上了。
烟火过后她准备了不少红包,一一发出去,小木收了红包笑眯眯的说是以后一定要娶她,挣钱给她花,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夜深人静时,她睡不着,推开窗户看着雪白的院子,以及他们堆的雪人出神,她在想,萧瑞之现在是不是很快乐,**美妾在怀,享齐人之福!
遗憾的是她猜错了,萧瑞之一个人在书房,找出装纸条的盒子,他把怀里的发簪拿出来抚了抚,神情温柔又悲伤。
玉簪一直放在他怀里,已经被捂热了,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收起来,把一直以来的纸条一张一张的看一遍,嘴角含着笑,仿若当初。
最后他落在尚未打开的纸条上,那是他定亲那日收到的最后一张纸条,他一直不敢打开,这会儿他却忍不住好奇,打开纸条一看,满怀的希望停滞,他看着空白的纸条,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而他再也没机会想知晓她当日想表达的意思了,这将会是这辈子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