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在安隐心目中排第一的这一事实。
杨琪早就认清了现状,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情愿表演是一回事,有没有表演力又是另一回事。
杨琪左顾右盼,周围耳目太多,她只好贴近安隐的耳朵,小声说道:“干爹,你糊涂啊!你那大王存心就是想让我出丑!”
杨琪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安隐怒目而视,低斥:“胡说什么!大王怎么可能是想让你出丑!”
“你也不想想,我才学了几天的功夫。而且师父教我的都是基本功,我还没入门呢。你叫我耍什么去?”学武又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哪里那么容易就能成功!掐着指头算算,杨琪拜师还不足一个半月,即便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废寝忘食得日夜练功,也不可能学得有模有样。何况她每天习武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安隐听得一愣,现在才明白过来杨琪不过是半瓶子醋。
她不肯站出来晃荡,索性承认自己“一瓶不满”得了,干嘛还非要徒惹出来那么多是非,这不故意给人难堪么……
纵有一肚子气又如何,安隐只能苦苦哀叹,“你这丫头,干爹真是白疼你了。”
杨琪也不忍扫了他的兴,只好委屈自己,“好嘛,好嘛——”
她不情不愿的从草地起身,走到斜轸跟前,在他面前站定。
她抱起拳头,双脚站稳,屁股一沉,扎起了马步。
满座寂然,众人注目,等待她下一个动作,可杨琪始终就这蹲马步的姿势。
挺胸抬头,目光平视前方,杨琪整个人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