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商才憋出一句话来:“可不可以先处理完事情?”
百里依狡黠的笑了笑,放开他道:“知道了,去吧。”
“怎么这么慢?”殷少商的身影一出现,百里煜就急急问,看见他难以启齿的神情,又转而促狭笑道:“莫非是……”
殷少商使劲咳了咳,素来挂着温雅笑容的脸上出现尴尬神色。
“不打自招啊。”百里煜挑眉抱着手臂看他。
“阿煜。”殷少商沉声叫他。他不得已才搬出太子的架子来,否则尽让他取笑自己了。
百里煜敛了笑,正色道:“刺杀成候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主谋怎么可能是岑氏的人?”
“司寇楚壁梁接到义报,说成候被刺的那一夜,有人看到一群黑衣人出现在岑府门口。”所谓义报,多是民间之人不留姓名投给官府的密报。
“荒谬!仅凭此一条就能算是认罪伏诛的证据吗?”百里煜脸上出现激愤之色。
“你说得对,没有人相信这就是岑泉为主谋的证据,可君父信。”
“什么?”百里煜的神情由震惊转为愤怒,“国君果真是年老昏聩。”其实,说颉公年老昏庸的人不在少数,此刻百里煜说这句话,不过是太过激愤,却不是有贰心。
殷少商明白他的心情,默然片刻后,道:“也许,君父不像世人眼中那么昏聩。”
“怎么说?”
“此次出使颉国,最大的获益者是哪一方?”
“百里家。”
“百里家的敌人是?”
“其余三大家族。”
“若岑某真是主谋,那么直接获益者,当然也是百里家。”
百里煜恍然道:“你是说,有人想栽赃嫁祸于百里家,挑起百里家与岑氏的争端?而这个人,就是君上?”
“不知道,也许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白氏。”殷少商摇头道,“另外,自从这件事发生后,君父对我的态度,比先前更冷淡了。”
“为什么?”
“发生刺杀的那晚,我未经请示,擅自做了决定,僭越了。”
“可那是情势所迫。”百里煜着急的据理力争,可他也知道,君上未必就做此想。
殷少商望着门外远天,眼神悠远,“也许,是我的某位弟弟,在背后动了手脚,挑拨我和君父之间的关系。”
百里煜渐渐冷静下来,思绪也沉静了。
无论背后的人是君上,还是殷、白两大家族,还是某位王族子弟,其实力都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