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跟她说实情啊?这样,她会不会就这么讨厌我了?”想他多么强势的一个人啊,从来就没去顾忌过其他人的想法。
可惜,回答他的始终是满室的空荡荡,以及偶尔夜风吹过。
他低着头,怀里的乌龟似是感应到了他的怨念,伸出脑袋,一拱一拱地供着他的手指头。
君城失笑,温柔地摸过他的头部。
………………
君老爷子依旧没有撤离,一直在他刚回来时住过的地方。
挂断电话,他的脸色顿时变地沉重起来了。
一早就接到密保,知道君城要来找他,目标是她的血液时,他还真是吓了一大跳。
后来想想,也是了。
都说虎父无犬子,他的儿子有能有情到哪里去。
只是,他想这次绝对不可能会输给他的。
他手上握有绝对的筹码,不怕他不屈服。
君老爷子有几分洋洋得意,他部署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发挥作用了。
想到这里,他就想到密室里关着的那个小姑娘。
顿时冷哼了几声,真是蠢货一个,父母蠢也就算了,居然连生出的女儿也是这般的愚不可及。
嗤笑了几声,他拿过钥匙,往密室的方向走去。
倾之早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头上的血液也是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小小的房间里,地上也多出落满了血。
她眼神溃散,神智早已经不大清醒了。
呆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面的人,视线飘忽,好半晌她才看清眼前这个人的影子。
顿时,她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只是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的。
混混沌沌中,脑袋瓜子转动了半天,才晃悠悠地想到他到底是谁了。
很快的,她自己也冷静下来了。
知道君城跟他爸爸的关系有多差,她也没期盼说他能就这么放过自己。
与其怀有期望之后在失望,还不如提前看清现实比较可靠。
“为什么抓我?”她声音嘶哑,显然是这些天叫喊的累了,喉咙也是干涩的。
就连她的嘴唇都是干裂的,一动就会有血液从裂缝里流出来。
她皱了下眉头,伸手擦了擦血液,两眼直直地盯着他。
君老爷子站在门中间,打量了下房间的地毯上的那些血渍。
在看了眼地上的那些白粉,恶劣地笑了下问:“想要吗?”
倾之不答,不是她想要不想要的问题,而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的。
每次发病都是像是死过一遭一样。
倾之咽了咽口水,对于那个白色的粉末真得对她充满了太大的诱惑了。
好想解脱,哪怕她知道眼前这个东西很可能是什么毒品。
君老爷子见她这反应,心里更自豪了,他笑了笑,伸出脚,把那碟东西踢到她可触及到的范围之内。
“吃吧,吃了这个,可以给你解脱的。吃了这个,你就可以放松了。”
“只要吃了这个,那么你就可以彻底解放了。”
他笑地很猖狂,好像认定了她一定会去吃一样。
上瘾吧,看君城到时候到底有什么方法。
倾之几乎是下意识地,脚步挪动了下,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粉末。
“那……那到底,到底是……是什么。”
君老爷子呵呵一笑:“好东西啊,要不是好东西,你会这么上瘾吗?”
倾之一愣,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毒品?”
“呵呵呵,你倒是不笨啊。”君老爷子拉过一边的椅子坐在她的前面,指着那些粉末说:“吃吧,吃完了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倾之呵呵一笑,靠在墙壁上,身子慢慢地往下滑:“是吗?那我宁愿痛苦呢。”
她又不是傻子,也知道这种东西越吃就会越上瘾。
越上瘾,戒毒的过程就会越难受。
倾之咬着唇,力气用地很大,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唇瓣上清晰的痛感一下子让她清醒了过来。
脑袋也跟着清明了不少。
鲜红的液体,一下子顺着她的嘴角慢慢地往下流淌。
倾之自嘲,她什么时候变地这么有价值了,值得他爸爸亲自动手来对付了。
“为什么这么做?”倾之闭眼,带着绝望又带着悲怆:“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君老爷子无所谓地摊开了手:“你知道为什么?”
倾之沉默,她很难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跟他这么平静地聊着。
深呼了口气,她真得很费解了:“为什么?他不是你儿子吗?”
再大的深仇大恨,也不至于这么自相残杀吧。
父子之间,哪里来的那么大的隔夜仇呢?
“儿子?”君老爷子冷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