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苍茫大地在她脚下臣服,浩瀚蓝天却成了她头顶的一片点缀。原来这就是他们的主母,怪不得堡主非其不娶。
这就是轩辕无心,美的石破惊天让人目瞪口呆,又似煦色韶光能照耀人心,只是众人还未来得及细细感受这份美带来的暖意,轩辕无心手中绿焰陡然而出,长鞭随着她手臂的摆动振出骇人的弧度,别说敌人肝胆俱裂,连程家堡迎亲队都畏惧三分。
绿焰在青天白日下飘渺森森,垂下的鞭尖犹如响尾蛇般蛇形游走,长鞭悬在半空中自主的游动着,荆棘随着鞭身懒懒摇晃,滑出闲散的弧度。
现场一片死寂,冷风吹过能听见树叶沙沙作响,黑衣人脸上的嘲笑还来不及换下就已经冻结在脸上。
在绿焰的上方,花轿边有一滴血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沿着棱角向下滑落着,直至无声坠落而下,正好撞上游动的绿焰,沾到血滴的荆棘上一刻还软绵绵的毫无生气,下一秒便横七竖八的炸开,根根如针,荧光绿带着黑色寒气瘆人骨血。
轩辕无心甩手而出,绿焰暴涨迸发,眨眼间探入人群中,似灵蛇探物倏然一收,鞭尖卷起一道身影将其拽出人群,此人还来不及尖叫,已经砸在花轿地板之上,失控的躯体在地板上翻滚,蹭出血花朵朵,最后撞向木墙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这才戛然而止。
绿焰完成第一次的杀戮任务后,乖乖回到轩辕无心手心,花轿木板上的黑衣人一脸死灰,早已经面无人色,身上到处都是被荆棘戳出的血窟窿,涓涓的暗红带着他的生命从伤口中流向大地。
轩辕无心朝着黑衣人走去,用脚尖踢踢地板上快晕过去的人,然后不客气的将他踩在脚下:“乖,跟我说说你是哪里人,家住哪里,有几口人,这次等你死了,下次我好送你的家人去地府告诉你我配不配。”
黑衣人失焦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才对上轩辕无心的脸,来不及喘气只凄厉的嘶吼:“妖怪,妖怪!操你大爷的,放开我,你他娘的滚!给老子滚!”不绝于耳的三字经成为黑衣人最后的慰藉,他想要挥舞双手拨开轩辕无心的压制,却发现两臂的骨头早已粉碎,无力抵抗,眼神飘忽整个人被吓的不轻,神志开始模糊。
轩辕无心被尖叫声扰的心烦,抬起莲足踩上黑衣人被血染红的半边脸,足尖微动前后一个来回,咔嚓一声就此断了他的颈骨头,干净利落的收拾掉制造噪音的男人,然后微微侧过头去,面对人群莞尔一笑:“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的来?”
罂粟花的笑容开在轩辕无心的脸颊之上,毒瘫软了齐夏国士兵的四肢。
黑衣人的颈骨断裂给所有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那声绝命的咔嚓之声好像在无形中被放大,一直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提醒着他们眼前这小姑娘的凶残。
离开皇宫和章家的轩辕无心原形毕露,不再是那个善用手段周旋的狡诈小女人,她变成了嗜血了魔鬼,谁挡了她的阳关道就别想活着回老家,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她,别以为只有程之浩才有资格当魔头,她在地府当魔头的时候程之浩还在奈何桥领号码牌了。
轩辕无心立于残破不堪的花轿之上,黑宝石一样灼亮的眼眸里是满满压抑不住的兴奋,秋天来了——是收割人头的时候了。
齐夏国的兵将只觉得毛骨悚然,血液倒灌进心脏,胸膛如擂动的战鼓突突狂跳,轰鸣了两耳,手脚不听使唤的快握不住武器,被眼前这还称不上女人的女孩看上一眼,立刻遍体通寒,身上的每根毛发都炸了起来,哪里还有心思管轩辕无心长什么样!
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只因为花轿上的轩辕无心太过残暴,她的出现让所有人看傻了眼,她的美让人惊为天人,她手中的武器却有让人胆战心惊,那根本不是人世间应该有的东西,可又实实在在的的出现在他们眼前。犹如坟场中的鬼火,一旦出现就是夺命的开始。
东南西北也感觉出了奇怪,主母的招式没有内力的冲击,但带着鬼气森森,她手中握着的绿色鞭子,在爆射出去的时候,就好像一条冰柱擦过他们身边,所经之路所有的温度都能被它吸走,而控制这鞭子的主母,哪里像是带着血肉和温度的人,根本就是地府的索魂使者,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着轩辕无心的黑衣人们胆怯了,他们不惧怕战争,但却受不了鬼怪的侵袭,于是停下杀戮的脚步,不敢贸然向前,无数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轩辕无心的手掌发憷,这是什么鬼东西?带着荆棘的绿焰在杀人之后,好像周身的刺荆又长了一分。
以罪恶之血养鞭,这就是绿焰。
轩辕无心等了半天等不到人自告奋勇,开始不耐烦了,拍拍手掌,发出清脆的拍击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麻烦大家都集中精神,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是打仗时间,下一个是谁,我免费送你们去地府团聚。”
如此的挑衅,还是从一名小小女子的口中吐出,只要是稍有血性的男儿都忍不下心中的怒火,可是轩辕无心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有绿焰护身,能在只日头高照之下将鬼神之物挥舞的畅快淋漓,在她脚下还有一具尸体作为前车之鉴,谁也不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