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夏京之中的百姓。察觉到磅礴的威压消失。那声势惊人的斗法场景不见。这才大着胆子走出家门。
有了一个人如此。便有第二个人如此。渐渐的。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來。似是有恢复热闹的迹象。
“炼器堂。”
看着眼前一如当年般宽大堂皇的招牌。王墨嘴角微微翘起。右手蓦地往前一探。继而缓缓一挥。
嘎支支一声响动。那厚重的大门之上几道隐晦的光华闪过。其内的阵法已然被他一掌拂去。随即向两边自动打了开來。
“什么人。今日我炼器堂还未开业。请择日再來。”
因为夏京之中连番起落的庞大威压。与两只不明妖兽的缘故。但凡有动乱。城中商铺便会关门歇业。
此时正处于震惊未消之际。大堂内的杂役。竟然沒有注意到。这被阵法关闭的大门。竟是被來人打开的。
“哼。”
王墨鼻端淡淡冷哼出声。周身气势微微散发出一丝。便即让这些不过炼气初期的修士尽数满脸涨红。面色苍白中惊惧的向后退去。
“让你们主事的出來。在下有些事情要问一下。”沒有为难他们。王墨淡然一语。便自行走到一旁的座椅之上。端起茶杯自顾自的喝起茶來。
看着这个一身怪异打扮。周身上下挂着数个奇异小兽。肩上背着孩子。脚下跟着小狗的男子。几名修士虽然心下肺腑。但却是不敢有一丝怠慢。其中一人闻言之际拔腿便向后堂跑去。
在他们的认知中。王墨的修为已然超过了他们所见。
那名跑到后堂之人。看样子有着炼气后期修为。显然是一名执事的存在。比这些人见识自然强了不少。
生怕再惹出事端之下。便大着胆子去请人了。
噔噔噔的一阵脚步声。在不多时响起。便进了了一名满面红光的胖大老者。
待他看清王墨情形之际。原本满脸不屑之意的老者。登时瞳孔一缩。肥胖的面颊之上一阵抽动。赶忙上前几步。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敢问道……前辈有何吩咐。”
这老者也算是激灵之人。在其感知中无法察觉对方修为。赶忙换了口气。
说话之际。摆手将大厅中其余人斥退。恭敬的侍立于一旁。
“你是现在炼器堂的主事之人。”王墨扫了他一眼。眉头微皱问道。这老者不过只是筑基中期修为。显然要做这炼器宗的主事有些弱了。
“前辈明鉴。晚辈正是现任炼器堂主事李甲倾。”胖老者此时更加笃定王墨前辈的身份。尽量的放低了姿态道。
“现任。”王墨目光微转。继而问道:“炼器堂上任堂主李霸天何在。”
在他神识搜索之中。夏京内竟然沒有李霸天的踪迹。让王墨心下疑惑不已。
以他现在的目光看來。以李霸天的资质。很可能已经结丹。断然不会寿元耗尽就此逝去。
“呃……这个……前辈明鉴。晚辈实在不知。”李甲倾面色一白。战战兢兢道。
“哼。你可知道一种搜魂炼魄的秘术。”见他如此不上道。自从回到夏京。诸多事情不顺下。王墨已然沒了耐心跟他墨迹。
若非不想滥杀无辜。这铸炼堂之人。他真想尽数灭杀。
当年诸多事情的起因。与炼器堂可是脱不开干系。
“前辈莫动怒。晚辈实在是不知啊。晚辈來到炼器堂之时。只不过是十几年前。只是听说当年李堂主无故失踪。这还是听前任所言。其余便不知晓了。”李甲倾周身肥肉好似一圈圈波浪一般登时颤动个不止。满面大汗的解释道。
“看來。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王墨眉头皱起。看对方神情与心跳速度。显然不是在作假。沒想到炼器堂竟然已经换了三茬堂主。但王墨还是打算再恐吓一番。
说话之际。右手缓缓抬起。其上青金色光华爆闪。噼啪作响中便要按下。
“晚辈……晚辈实在不知。以前辈的身份。应该晓得我炼器堂的來历。还望莫要如此为难晚辈。”李甲倾面色更是苍白无比。但还是大着胆子强撑道。
“嘿。”
王墨巍然一笑。上下扫视了他一圈。便即在李甲倾惧怕不已的目光之中长身而起。缓步向炼器堂外踱去。
在他消失在大厅门口之际。李甲倾面色苍白之中。噗通一声趴倒在地。吭哧吭哧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
好一会。李甲倾才口中嘟哝不清盘起身。看着身上满是水泽的样子。不知咒骂了些什么。便向后堂走去。
不多时。后堂之中便即响起了几声惨叫与撞击声。继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见那几名杂役满脸苍白。口角挂着血迹的跑入大堂收拾起來。
其实大堂之中那里需要多收拾。不过是那一滩水迹罢了。
……
在夏京城外。王墨一脸阴沉之色。一路寻來夏京。最重要的仇人竟然消失不见。
对于那李甲倾之言。王墨确信他沒有撒谎。对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