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不待凌天鹰出言,周身青芒大放下,瞬间便向东南而去,
之所以沒有继续压榨对方,一是双方沒有仇怨,此番也可算是并肩作战,王墨自认还做不到翻脸不认人,
而且这里虽然在凡人国度,双方交战之时有阵法覆盖掩去了大半波动,但王墨很清楚,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
从那些低阶修士之处所得的讯息中,这凌风国之中可是有着不少被段元峰与陆蛮山分派下去之人,消息迟早会透露出去,
在王墨心下,这里显然不是久留之地,
血衣周身咔嚓一阵作响,化作了少年模样,随即跟随而去
望着王墨与血衣消失无踪,凌天鹰面露一丝苦笑,眼神中露出感慨之色,继而嘴角处流淌下一丝血迹, 这才降下遁光略作了一番安排,自身则密地恢复去了,
以他此时的状态,伤上加伤之下,能够保住元婴修为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向王墨出手啊,
凌天鹰也很清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必然会有人前來查探,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以他现在的情形,面对如狼似虎的魔域修士,其下场可想而知,
正如两者所料一般,在两人离去数日之后,便有数名修士前來盘查此事,
先是有结丹修士在一番询问无果离开之后,终于引來了元婴修士,
在凌风城之中,凌家嫡系族人按照凌天鹰的安排已然全部撤离,其余之人不是低阶修士便是凡人,对于此事知之不多,
那些來查探之人,所得也不过是双方大战,还有那无边血云罢了,真正知道事情的也不过只有几人知晓一点皮毛,
这些元婴修士所得消息加起來也猜不出事情经过,唯一猜出的便是凌家那位传闻中降临的老祖与与之交战之人乃是一名血道修士,
而后又有哪些段元峰沒有灭杀的低阶修士传出的信息,经过一番搜魂所得,终于得出了此次大战的双方,竟然是凌天鹰、段元峰、陆蛮山三者,
但这三人在一战之后,皆是不知所踪,引得不少修士动了心思,
在此次之事中,却是无人知道,魔域修士遍寻不到的王墨,曾参与到这一战之中,
……
在魔域东北方向的一座大城豪宅之内,此时正有十数名元婴修士围坐一堂,似是在争论着什么,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黑金嵌红长袍的中年男子,神情自若的走入大厅之中,
此人甫一出现,原本恍若闹市的大堂顿时寂静无声,继而齐齐起身并拱手一礼:“见过天岳大修士,”
“诸位道友客气了,请坐,”中年男子奕奕然走到上首,面露淡然之色,双手虚引道,说完便自行坐了下來,
其人甫一坐下,便有一股无形的气势,似是不怒自威一般,在大堂之中扩散开來,令人不由不敢直视,
这人以一己之身,竟然使得众多元婴圣者全数拜服口称尊语,其身份之尊崇,修为之高深可想而知,
“谢天岳圣者,”众人闻言,再度一礼,这才正襟危坐的坐好,
“禀宗主师兄,我等已初步掌握了天云州修仙者一行的踪迹,”在座之中一名中年男子起身,神态恭敬向其行礼道,
此人正是当年在天魔渊与叶重阳分身有过一战的罗峰,听其言语,这黑金嵌红长袍的男子赫然正是天魔宗当代宗主罗天岳,
而叶重阳所占据肉身的罗山岳,也是天魔宗罗家之中的嫡系元婴长老,更是与罗天岳、罗峰同族同宗之人,
而众多修士之所以对其如此恭敬,除却其本身修为与身份之外,更多的却是畏惧天魔宗那位传说中的化神大修,
纵然此人千年未出,但也无人敢小觑天魔宗分毫,更不敢有丝毫不敬之意,
这,就是一位化神大修的震慑力,
“噢,他们现在何处,”罗天岳神情淡然道,
“以尹苍翁为首的天云州一行,离此处十万里之外的落煞谷中修养,此事已是数日之前,”罗峰恭声道,
虽然两者乃是同宗同族之人,但两人之间不管是身份还是修为差距都极大,更遑论此次追击天云州修仙者主持之人正是天魔宗宗主这位元婴大圆满修士,
“落煞谷,若是本圣沒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刘欲煞的洞府所在,此人虽然只有元婴中期的修为,但一身诡异秘术却是不可小觑,能将消息传來,人却未在,看來这位圣者陨落了吧,”罗天岳左手食指微微摩挲了下胡须,淡淡道,
“宗主料事如神,那刘欲煞圣者在六大元婴高手围攻下,确实陨落的无声无息,但却在其陨落之际,以一种罕见的秘术将消息传递了出來,我等才知晓此事,而后便有道友传來这尹苍翁一行竟然敢在落煞谷驻足修养,”罗峰神态恭谨道,
“呵呵,此人若是能够在五大元婴中期一名元婴后期修士手中活命的话,那可真就是了不得了,不过能将消息传出,也算是有些本事,好了,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行踪,诸位道友便与本圣同行,将之